他从未做过对不起凌飞莺的事情，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要躲，也是她该躲着他。
“阿裴哥哥，你能听我解释吗？我想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凌飞莺哀求道。
温裴依旧冷漠，“不必了！不管当年你有苦衷也好，还是故意为之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
就算凌飞莺是有苦衷的，那又如何？能改变得了什么？
大夫人不能死而复生，他也不能再回到国公府。
此刻的他，不想去追究对与错，他现在只想好好培养宋子攸，等待时机，再向年允仲复仇。
总有一日，他会除掉年允仲，为大夫人报仇，也会除掉年采凤，替大夫人与妹妹报仇。
他不杀凌飞莺，已经算是给凌飞莺面子了。
凌飞莺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跑，他狠不下这个心。
他虽然下不了狠手，但他也绝对不会再原谅凌飞莺。
就让她一辈子都在内疚中挣扎吧。
这就是做错事情的代价。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凌飞莺也不例外。
“有必要！当年我不知道鸡汤里被下了迷药，我不知道舅舅要算计你！事后，是舅舅拿你和舅母的性命威胁我，让我要听他的话行事，否则他就要杀了你们。
我当时害怕舅舅真的伤害你和舅母，才听了舅舅的话，阿裴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对不起！”凌飞莺再次诚恳道歉。
温裴微微一怔，年允仲还用他和大夫人的性命来哄骗凌飞莺做假证？
年允仲还真够无耻的！
可凌飞莺……这样的话也信，简直愚蠢！
“舅舅手上的权利那么多，我真的怕他会害了你们，我就想着被冤枉了，只是被赶出国公府的大门而已。
还有舅母，舅舅也承诺，说不会害舅母的，我真的没有想要舅母她……
阿裴哥哥，我知道不管具体原因是什么，我都是害死舅母的罪魁祸首，我愿意受到任何惩罚的。”
凌飞莺低着头，伤心悔恨不已。
她说出这些，不是为了狡辩，她只是想告诉温裴，从始至终，她从未有过害他们的心思。
她不想让温裴绝望，她真的从未有过伤害他的心思。
她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国公府上，她最喜欢的人，便是他了。
温裴看着满脸愧疚的凌飞莺，他眉头紧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