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邦宪将军正值壮年,除了战阵之中的一杆杨家枪勇冠三军。向来还以武力卓绝、膂力超群、力大无穷、力能扛鼎称雄军营,赢得了一个小项羽的名号。
可象雄嘉措的这一击,他居然被震退的比象雄嘉措还多一丈有余。
这一杵,是他从军以来受过的最重的一击、最猛一击,杨邦宪握剑的手都被震得有些麻木、颤抖,可见这雪域金刚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力大无穷,确实担得起“金刚”二字。
与东方龙在南山小院拼死一战,陶剑芳就已经懂得了一些道理,这射来的箭是一寸长一寸猛,你越是担心害怕、它越是迅猛凶险,你越是慌张躲闪、它越是从容不迫。陶剑芳下定决心,迎着东方白的射来的又险又狠的铁箭,一步步向前。
这巨大凶悍的箭气、箭罡直震得陶剑芳手臂发麻、浑身激灵,每前进一步都极其艰难。
东方白的箭越射越猛,“叮叮当当”在陶剑芳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欲裂。东方龙迅捷地一刻不息地射箭、陶剑芳死命的更加熟练地旋起他的耀眼剑光,他不止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身后的诸葛南燕。
一箭射来,剑光射散了、箭簇箭杆都撞碎了、炸成了火星;陶剑芳持剑的手臂,虎口都开始流血了;他的衣袖也一点一点地开始撕裂、破碎、消失在剑光之中、化作烟尘。
陶剑芳沿着重生桥一步步向前进,巨大凶猛的剑气、箭气、剑罡、箭罡,层层叠叠、震荡翻涌、如大将波涛绵延不绝。重生桥上的厚重木板也都被震得碎成了粉末,落下三百丈深的深涧,只剩下光秃秃、被巨大剑气箭罡震得发红发热的九根铁索。
在重生桥的左右两边,高原雄鹰仓央巴金和杨文将军狂刀对长剑,刀剑相逢;雪域金刚象雄嘉措和杨邦宪重杵对长剑,剑杵相击。
四个人捉对厮杀,在三百丈深涧之上,你来我往、移形换位,你追我赶、掠上掠下,左避右闪、飞来飞去……足足杀了半个时辰。直杀得尘土飞扬,火星四溅,草木成灰,烟尘四起,难解难分。
站在一旁的诸葛南燕心下万分焦急,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她体内的毒素多多少少还有些残留,她的功力最多也就是恢复了五成,自保尚且不容易,更何况要助谁一臂之力。
她根本就进不了战阵之中,她还是在认真寻觅着机会,期待能用她的绝世飞针为他们三人赢得一口喘息之机。
诸葛南燕举着手,捏着飞针,一会看这里、一会瞄哪里,她刚刚才看到仓央巴金横在她身前,可当她运足气、正欲甩出飞针,仓央巴金又和杨文将军又战了一个回合,完全调换了位置,她眼前的人就变成了自己人。她刚刚才看到象雄嘉措翻滚在她身前,可当她运足气、正欲甩出飞针,杨邦宪将军又飞掠而来,一剑劈下,象雄嘉措翻滚而开,横在她身前的人就变成了杨邦宪。
她又惊又喜又气,万幸的是她没有鲁莽射出三根绝世飞针;气恼的是她实在太笨太慢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诸葛南燕来来往往,根本就寻觅不到半点机会。
陶剑芳依然咬着牙,举起剑,盯着东方白,一步一步艰难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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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任凭火花四溅在眼前横飞、任凭衣袖尽碎整条手臂肌肉撕裂拉伤。
东方白也不管不顾,一箭又一箭地拼命拉弓、射箭,也不管箭支还剩多少,他就一个动作,仿佛那箭支永远也射不完,也不管陶剑芳前进了几步、离他有多远,他就是不退。
重生桥畔,对敌的六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样的高手过招,稍纵即逝的破绽和机会,一般人是绝难抓得住的,所以,要想赢得最后的胜利,必须得记牢两个字:死战。
只有向死而生,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得到上天的垂怜,才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高原雄鹰仓央巴金瞅准机会,又是一刀凌空劈下。仓央巴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