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陆九筒之后,夜幕已深,陶剑芳款款来到了小院的西厢房。
这间屋子特别的干净、特别的舒适、特别的整洁,走进房间,扑面而来的是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香,这是女孩子特有的屋子。床头桌子上,一根大大红红的蜡烛照得屋子温暖了许多。
世界都清静了,诸葛南燕才顾得上想自己的心事。
一眼见到陶剑芳,诸葛南燕愁容满面,眼眶含泪,更咽半晌,才喊出了一声:“桃子哥哥。”
看见诸葛南燕的眼泪,陶剑芳对赵九城的憎恨又加重了几分。在逍遥城,他们都看到了诸葛无恙,但是他们都猜不出来,诸葛无恙为什么会和赵九城走在一起。
诸葛南燕的内心早已崩溃,一个是他最亲最亲的人、一个是她心底最喜欢的人。前些日子,他们还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结拜兄弟,现在,他们却站在了敌对的两方,这如何让她接受得了。
诸葛南燕抓起陶剑芳的手,摇晃着哀声央求道:“桃子哥哥,你不要去决战了,好不好?”
陶剑芳一字一句,坚定地道:“约好的决战,不去是不可能的。我寻了那么久的仇、找了那么久的仇人,不去也是不可能的。只有报了仇,我才能安心;也只有报了仇,我才会变成我自己,才能有新的生命。”
诸葛南燕满脸憔悴、眼眶红肿,一双红红的桃花眸子就要装不住讨厌的眼泪,“我始终是有点害怕。”
陶剑芳摸摸诸葛南燕的头,“傻丫头,别害怕,有我在,没事的,你要相信小桃子啊,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桃子。”陶剑芳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他的飞鹿剑。
诸葛南燕担心地道:“可是,这逍遥城是他们的地盘,我怕他们使诈、使诡计,这对你很不公平,我怕你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陶剑芳低头抚摸着手中的飞鹿剑,突然抬头,目光坚毅、语气坚定地喃喃道:“飞鹿、飞鹿,一剑飞鹿。这天下事、恩仇事,也就是一剑的事;就算是刀山火海、人间炼狱、阴曹地府,我也誓要去走一遭、闯一闯的。”
诸葛南燕见她的桃子哥哥心意坚决,知道自己哭再多也没有用、说再多也没有用,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只能是紧紧抓着他的手,给他一点点温暖和力量。她的桃子哥哥的桃花剑法,诸葛南燕是听说他二哥吹嘘过的,在逍遥城门口她也是亲眼见识过的,虽然他那时身中剧毒,但他的剑也不是一般的快。
诸葛南燕突然又变得勇敢起来,是陶剑芳坚定的眼神和决心给了她信心和勇气。
诸葛南燕还有一个更加焦虑的问题,“桃子哥哥,我二哥诸葛无恙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我二哥会回来吗?他会回到我们身边吗?”
陶剑芳默然,随即强挤一丝微笑,宽慰道:“他一定也是迫不得已,或许是有他的计划和想法。”
诸葛南燕知道,桃子哥哥这话说得很无奈,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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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了起来。
陶剑芳走近诸葛南燕,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傻丫头,你二哥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等我和赵九城决斗以后,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你的身边,我一定把他完好无损地交给你。”
诸葛南燕觉得刚才桃子哥哥说的话,是她这一生所听到的最动听的话。
诸葛南燕挤出一丝微笑,听话的点点头,“那就好,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既不互相伤害,也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陶剑芳点点头,“这也是我所期待的,不管怎么说,你二哥现在完好无损,这就是我们得到的最好的消息。那天晚上,你二哥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也许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也许只是为了掩护我们撤出金银赌坊。”
诸葛南燕觉得她的桃子哥哥说的话越来越动听悦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