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无恙泪眼朦胧。
他想到的是他曾经许下的誓言,响亮的誓言、沉重的誓言,当时他信心满满、意志坚定,可现在,信任崩塌了,意志破碎了。虽说他不会与他的结拜兄弟陶剑芳成为敌人,可是他也不能站在他身边了,他甚至还要以死谢罪。
诸葛无恙不相信地摇摇头,“你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
陶剑芳一时懵了,他是百口莫辩,有理讲不清。诸葛无恙不知道他在逍遥城门口的遭遇,他也不知道诸葛无恙的身上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怎样,怎么他一见面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诸葛无恙这样的执念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陶剑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内心万分矛盾,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陶剑芳不解释,诸葛无恙反而更伤心,一般来说不解释就是默认,诸葛无恙又伤心难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可以杀那么多的无辜的人?”
陶剑芳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他终于尝到了有苦说不出的滋味,陶剑芳的心在滴血。他对诸葛无恙有太多亏欠,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诸葛无恙确实已经安然无恙;但是现在的诸葛无恙,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诸葛无恙了。
以前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但是现在诸葛无恙却站在了他的敌人的身边;虽然他不知道诸葛无恙经历了什么,但是在他心里,他永远也不应该站在他的敌人的身边,不应该怀疑他、误解他。
诸葛南燕也觉得万分委屈,她那聪明绝顶的二哥怎么突然就不分敌我、不分青红皂白呢,此时此刻,她除了心疼,就只剩下流眼泪。
陶剑芳心神破碎,他看着诸葛无恙,有些麻木地道:“苏九城说的对,逍遥城门口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一剑杀一人,杀得血流成河。”
诸葛无恙万分难过地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陶剑芳又懵了,他也实在想不通,难道哪些人不该杀吗?陶剑芳也万分难过地道:“因为他们逼迫得实在太急。”
诸葛无恙崩溃了,他知道、他明白,他也经历过、见识过这样的人和事:一个人若是被逼迫得太急,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杀人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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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他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这人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准、说得好呢;谁又能论得清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呢。
赵九城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厚颜无耻之徒,一句对方逼迫得太急,就可以毫不留情、心狠手辣的残忍杀死了十六条人命。明明是犯下了杀人重罪,却还能理直气壮地狡辩,难道你心中的一口气比这十六条人命还重要吗?我看你也不过是个敢作不敢当、虚伪懦弱的小人罢了。”
陶剑芳怒目圆睁、心潮起伏汹涌,他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剑,但看到身边的诸葛南燕和还躺在地上的陆九筒,他又奇迹般忍住了,恨恨地冷笑道:“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又何必用言语激我,不管怎么样,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赵九城瞬间又笑成了弥勒佛,拍了拍掌,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陶大少爷果然敢做敢当,不愧是一条汉子,不愧是苍穹神仙司马玄眼中的少年英才。”
陶剑芳豪气地道:“桃花山庄的人,头可断,血可流,不可辱,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该我承担的我一定会承担。”
赵九城又笑成了弥勒佛,拍了拍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十六条人命,不知陶大少爷如何承担?”
陶剑芳紧紧握住剑柄,冷冷笑了笑,“你说怎样都可以,我都奉陪到底,绝不后悔、绝不后退。”
赵九城打开折扇,轻轻地扇着,他又一次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陶剑芳不仅带着一受过大刑的废人,还带着一个女人,他必定会分心,他一分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