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无恙点点头道:“这老千确实可恶,怪不得大老板对他那么生气,对他那么志在必得,可又如何证明他就是真正的陆九筒呢?”
赵老板道:“陆九筒的脸上有一个筒子大小的黑痣,那是他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胎记,所以江湖人都叫他筒子,九为最大,他就叫陆九筒。”
诸葛无恙仔细盯着那个老千的脸瞧了半天,愣是没有瞧见一颗筒子大小的黑痣,麻子大小的黑痣他都没看见,诸葛无恙摇摇头,“他脸上可没有筒子大小的黑痣,莫不是搞错了?”
赵老板轻轻笑了笑,不言不语走上前去,沿着那老千的脖子轻轻一撕、一扯,一张薄薄的胶皮面具就从那老千的脸上被撕了下来。
诸葛无恙再定睛一看,那老千的左脸上,赫然露出一颗筒子大小的黑痣。
赵老板摇着兰花折扇,得意地笑了笑,轻唤一声:“陆九筒。”
陆九筒痛苦的点点头,不住哀求道:“赵老板,在下有眼无珠,无意冒犯了贵赌场,我愿意奉还所有赢得的银子,求求赵老板放我一条生路、留我一条小命。”
赵老板哈哈一笑,一张圆润饱满的脸更加慈祥了,“可惜了!我金银赌坊有的是银子,不差你那三千两、五千两的。”
陆九筒急忙纠正道:“不!不!不!不止三、五千两,一共有现银一万八千两。”
赵老板一张圆润饱满的脸很是为难,“乖乖!一万八千两!你什么时候存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陆九筒满怀期待地道:“这些年,我东奔西跑、东躲西藏,只顾着赢钱了,赢了也不敢露面,不敢光明正大地花,所以就越攒越多。”
赵老板深深叹息一声,一张圆润饱满的脸很是痛苦难受,“唉!该死的一万八千两!真是让人心疼。”
赵老板又叹息一声,迅速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眉毛倒竖,特别的认真严肃,“可是,如果为了一万八千两就饶了你,岂不是坏了我金银赌坊的规矩,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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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赌坊的名声,这让江湖上的朋友如何看我。钱财事小、名声事大,这一点我赵某人还是拎得清的。”
陆九筒急道:“可是我现在已经废了,双手双脚已断,只不过是废人一个,一万八千两买一条无用的命,对于金银赌坊,还是很划得着的吧。而且,我向赵大老板保证,从此隐姓埋名,以后绝不露面。”
赵老板十分难为情地摇摇头,“这世上的事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我从来就不相信一个老千嘴里说的承诺。”
陆九筒惊大了嘴巴,原来他死到临头,还被赵大老板结结实实的戏谑了一番,他死的心都有了。
赵老板一张圆润的脸又得意地笑道:“实不相瞒,你的一万八千两银子,我已经派人去取了,那本来就不是你的,是你在赌场出老千骗得的,这也算是物归原主。
陆九筒面如死灰、他绝望了,他自认为的保命筹码大老板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苦苦哀求在别人看来却是一文不值。
突然,陆九筒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提高嗓门,大声哀求道:“赵大老板,赵大老板,您再听我一句话,我陆九筒推牌九天下第一,易容术也把不遑多让,我可以加入金银赌坊,为大老板做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他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赵老板哈哈一笑,一张圆润的脸十分的满足幸福,“先前确实一直在找你,面不能见,慕名望之。可以说是千金买马骨、虚位以待,奈何你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诸葛公子,他的牌技不知道要高过你多少倍,留着你又有何用?”
陆九筒听着赵大老板的话,耷拉着脑袋、头偏往一边,他知道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断了,他已经完了。
陶剑芳和诸葛南燕躲在大槐树上,却是万分的难受,他们亲眼看到诸葛无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