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五毒即蟾蜍,蜘蛛,蜈蚣,蛇,蝎子,其实皆能入药。
涟歌点点头,若有所思,对写出《江湖风波录》的这位笑红颜越发感兴趣起来。
她总觉得他不仅仅是个写小说的,更应该是位不出世的神医才对。
太阳穿透云层,渐渐升空,气温也逐渐高起来。涟歌出了仁和堂,在街上胡乱转着,琢磨着时间不早了,不见霍青的影子,略有些烦躁,便随意找了家酒楼,叫了吃食边吃边等。
他能去太守府寻到她,自然有法子知道她的行踪。这种自己的行踪暴露在他人眼下的感觉并不好,她便故意不问他主子的落脚点,只等他们来寻她。
一小笼水饺还未下肚,霍青果然出现了。 “请姑娘移驾。”神态恭敬,一如昨日。
涟歌不慌不忙将最后一个水饺吃下肚,矜持地擦完嘴,才在莳萝诧异的目光中起身上了霍青驾过来的马车。
莳萝一路上不住欲言又止,纠结的模样让涟歌发笑,她拍拍身旁的医药箱,“我们去给那位公子诊脉。”
莳萝早就猜到这个了,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姑娘身边一直有她和莳花跟着,霍侍卫是什么时候和姑娘联系上的?
涟歌自然不会说实话,冲小婢女笑笑,“回城路上,我答应那位公子要帮他的。”
莳萝很懂事的没再多问,可眼里的疑惑一点没少。
马车几个轮转,穿过闹市,最终在城南的朱雀街上,于一幢青砖白瓦的小院前停下。
院子三进,有些空旷,穿过琉璃照壁,只有一座假山大刀阔斧伫立在院内,涟歌盯着瞧了半晌,发现居然是一大块整石,边上是一棵半人高的矮脚松,靠着大石,硬生生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领着涟歌进了内院门,霍青便停住脚步,“公子就在屋内等您,属下就不进去了,您请。”他弯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涟歌接过医药箱,让莳萝留在外面。
内院栽了一簇芭蕉,涟歌觉得有些新奇,濮阳雨水不算多,芭蕉不容易长出江南烟雨里的袅娜姿态,一般很少有人会种植。但这里的芭蕉虽然只有几棵,却是郁郁葱葱,茎粗叶厚,十分美丽的模样。旁边的天井处有一排葡萄架,紫红色的葡萄藏在翠绿色的叶间若隐若现。
涟歌看了眼紧闭的屋子,拾级而上,还未敲门,便听见里头傅彦行的声音,低沉平稳,叫人听不出情绪,“进来。”
低沉清越的声音传入涟歌耳内,让她莫名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才用白嫩光滑的手推开门。
第10章 选择
傅彦行端坐在矮几上,手执了本册子在看,他坐得离门口有些远了,虚幻的影子落到屏风上不太真切,泛起浩渺的烟雾。涟歌绕过屏风,见他脸上带着清冷疏离,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
她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就像幼时夫子给她讲课,她打瞌睡被抓包,可夫子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她却心虚后怕的不得了。
“小女见过公子。”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不自在。
“坐。”傅彦行放下册子,指了对面的矮凳,等涟歌将脉枕放好,才挽了衣袖将手放上去,“我看过大夫,没人诊出我身上的毒。”
他需要一个解释。
偏偏涟歌没法解释,只好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专心感受他的脉搏。
“公子这几日在吃药了吗?”指下的脉搏沉稳有力,不像之前隐有虚浮阻隔之感,状况比在庄子上的时候要好太多。
“然。”傅彦行言简意赅。
“依小女所见,公子身上的毒已肃清大半……”她想着书上的内容,接着道,“若要彻底肃清,则需要针灸。”
“针灸?”傅彦行抬眼,重复她的话。
“对。”涟歌点点头,回府以后她又将那本书仔细翻了几遍,那书里的男主角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