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当同类。此刻他腼腆的笑了笑:“在下姓文,奉命前来。还请将军现在就下令开拔吧。”
呼延图卓一愣,这人称呼自己为将军,并不是知道自己为皇子的身份。看来,那位大周的驸马还算是守约,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心里安定了一些,既然是个守约之人,那么此次自己的计划,或许也能成功。这么想着,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朝文采身后的侯三看了一眼,见文采没有介绍的意思,而侯三也低眉顺眼的跟在文采身后,看着像是文采的随从。他也没往心里去,就朝身后的将领看了一眼,示意他去下令。自己则骑上马,跟文采并列而行。
“文将军。”呼延图跟文采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温老将军一直是在下敬佩的人之一,如果可以,还请代为引荐。”
文采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头,“当不起将军的称呼,在下哪里见的了老帅的面。您实在是高看在下了。”
呼延图卓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允许自己过境,但是却不是温云山派出来的。怎么想都觉得蹊跷。温云山是老将了,那真是火眼金睛。自己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个滑头,其实并不容易。他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要是温云山盯得紧防备的严,那么自己就不动,跟大周保持友好的关系也无碍。要是温云山没有顾及到自己,那么趁机不备咬一口自己就赚大了。他如今急切的想知道温云山的态度,这位却告诉自己,他根本就不是温云山派来的。这就不对了。两军交战,这绝对不是小事,更何况是将敌国之人引入腹地如此重要的事。谁敢轻易做决定?心思电转之间,他马上勒住缰绳,“吁——吁——”
文采纳闷的看向呼延图卓,“将军,怎么了?可还有事要交代,在下不着急,等着将军便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可这貌美,文弱,腼腆,不拿乔等等综合在一起,只让人觉得文采根本就是一个稚嫩的菜鸟。
呼延图卓看了文采一眼,眼神就不由的往跟在文采身边的侯三那看一眼,就见那侯三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忿。很明显,这鄙夷和不忿是对着文采去的。等自己再细看的时候,发现这尖嘴猴腮额小子又缩着肩膀骑在马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周起内讧了?
呼延图卓忙一脸正色的问文采:“文将军,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没有温老将军的首肯,只怕你手里的命令不作数吧。”
文采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紧跟着就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臣子的话比主子的话还好使了?”
呼延图卓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一直没说话的侯三阴测测的冷笑一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公主倒成了这天下的主子了?”
文采愤愤的看向侯三:“记住你的身份,连老帅都听我们公主的,你在这里跟我炸翅有意思吗?”
侯三又是一声冷笑,不过这次只将头扭向一边,却没有再说话。
呼延图卓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脸上的神色却更加柔和起来了,“敢问文将军,您说的公主殿下,可是贵国的云隐公主?”
文采的脸上就露出几分自得来:“那是!除了我们殿下,还能有谁?”
“那咱们可真不是外人。”呼延图卓笑眯眯,“在下跟驸马可是一见如故!”
文采也带了笑:“您带了驸马的书信,我们殿下看了,自然要极力促成此事。您放心,谁想阻挡,那都是徒劳的。”说着,眼神还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侯三。
侯三嘟囔了一声:“小白脸!”
呼延图卓心里一下子就定了。大周的局势他也是知道的,云隐不惜得罪温云山,看来是想不惜一切代价为她的驸马挣下这个不世之功。只要此次事成了,这位驸马作为宗室子弟,又是永康帝的亲女婿,上位几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之前他心里还有几分疑惑,如今想明白了这一点,顿时就觉得浑身都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