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妙人,自己反倒将最初因为苗氏而带出来的偏爱与照顾给忘了。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苗家人,他心有疑虑,只说自己知道的事实而已。
永康帝点点头,转头看着苗壮,这人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嘴里说出的话对现在的局面有好处,“你继续往下说。”
苗壮复又低下头,才道:“可这件事之后,苗家的噩梦就开始了。无论走到哪,匪盗都如影随形。家里的男丁,没几年,都差不多折了进去。草民的父亲跟进了谨国公府的姑母,是双胞兄妹,太祖父怕家里断了根,就将这消息瞒下来,将还在襁褓中的草民的父亲,交给他的护卫亲随,带着一路南下,去了琼州。”
众人都不由的一叹,这位苗家的老爷子果真又几分魄力,家里的产业势力都在北边,却将唯一的男丁往最南边带。这一点估计谁也不会想到。
苗壮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林雨桐:“都说姑母身子羸弱,这就是原因。”
一母双胎,一个康健,一个羸弱,这是常见的。
林雨桐不置可否,不管说的再合理,这些也不能成为自己认定他是苗家人的理由。
“草民的父亲在琼州长大,在那里娶妻生子,又有当初祖父叫带出来的一部分家私,很快,在琼州,父亲也撑起了一片家业。可是,十五年前,苗家的旧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琼州,四处打听父亲的消息。父亲知道苗家的根在哪里,于是收留了这些人。这才知道,苗家出事了。草民的姑母,说是因为难产而早早的离世了。想起一个个离世的苗家人,父亲害怕了。他害怕他也会莫名其妙的遇到意外身亡,更害怕年幼的草民遭遇不测。于是,先是将草民安置在了福州,这才着手查苗家的事。可父亲这一走,就杳无音讯。直到半年前,一个跟随父亲多年的随从回来了,找到草民,交托给草民几件东西。上面记载了父亲查证的经过。草民这才知道,苗家的一切,都是被楚源给毁了。姑母的死,更是跟楚家脱不了干系。”
说着,就从怀里脱出一沓纸张来,“这是楚源勾结匪盗,残杀苗家人的罪证。”他从里面抽出几张来,“这是草民的父亲,想报仇而搜集到的楚源跟北辽的国师来往的信件。请陛下过目!”
永康帝将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拿在手里翻了翻,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起来了。勾结匪盗的事情,这个他没心思关注这证据是真是假,但跟北辽国师来往的信件,却都是真的。里面虽然言语晦涩,但还是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确实是在谈某种交易。不管这交易是什么。一个是国之丞相,一个是敌国的国师。要说两人只是私交甚笃,这个谁会相信呢。
不管这信上说了什么,楚源都已经是罪责难逃了。
永康帝俯下身,冷笑着将信举到跪着的楚源面前,“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写的信。”
楚源闭了闭眼睛,嘴紧紧的抿在一起。这信是自己写的,亲笔写的。但是……这只是自己写的草稿,写好之后,就交给金成安,叫人再模仿着笔迹写一封。而模仿者,会刻意在书写的时候,露出几个破绽。一方面,这能叫北辽知道自己的诚意。没有诚意是不会写亲笔信的。而北辽,会汉话和汉字的人有,但是想分出这信上笔迹的真假,却难。没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嘛!另一方面,这信件万一被朝廷截获了,自己也能脱身。因为信件本身就是假的。只要找人认真分辨,自己就是受害者。
而那些交给金成安的真迹,自己叮嘱过他,用过就毁。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当着自己的面烧毁的。随后,自己见他在这方面确实没出过问题,就也没一个劲的盯着。谁能想到,就出了纰漏了呢。
会是金成安的手下出了问题吗?楚源闭了闭眼睛,自己还没那么天真。
这明显就是刻意留下来的。来往的信件那么多,只留下的这两封,说的事情最要紧。那么背叛自己的是谁?已经非常明显了。
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