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司仪喊‘一拜天地’。它吓的嘶鸣一声,司仪喊‘二拜高堂’,它又吓的嘶鸣一声。等喊‘夫妻对拜’的时候,她估摸着齐朵儿恨不得马上晕过去才好。
齐朵儿确实是想晕倒的,但是两个婆子夹着她,她就是晕倒了,就算扶着也会叫她将仪式完成的。
她此刻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逃跑!要是能逃出去,就好了。
在‘送入洞房’的高喊声中,林雨桐随着四爷,一路往新房而去。沿路都是伺候的丫头婆子,两边的树木上挂着的红丝带早就被雪掩埋住了。
四爷以前是住在外院,如今成家,才又新分下来一个院子,叫冬青苑。
冬青苑是个两进的院子,不算大,但也够住了。
进了冬青苑,倒显得处处都是喜庆。廊下,柱子上,张灯结彩。三喜跟几个丫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这府里不重视,叫这婚礼寒酸了。
到了廊下,四爷就将红绸收了,改拉林雨桐的手:“到了!咱们住二进,一进留出来待客。”
林雨桐应了一声,反握住四爷的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
这叫跟着的几个丫头的脸彻底的红了。
新房里,倒是温暖如春。
四爷见林雨桐盖头上都是雪花,而这盖头又薄,怕她头受凉了。就道:“顾不得了,我先掀开盖头。”
林雨桐眼前猛地一亮,抬眼就见四爷手里拎着盖头抖落上面的雪。
“没事,没那么娇气。”林雨桐说着,就伸手给四爷掸头上和肩膀上的雪。倒不是伺候的人不精心,都不知道用伞挡一挡。实在是成亲用伞这玩意犯忌讳。
伞同散嘛!
三喜看着姑娘和姑爷娴熟的样子实在不像样,就赶紧抓了钱给伺候在屋里的婆子,“今儿天冷,请嬷嬷们吃杯热酒。”
那俩婆子本就是官媒,说了一通吉祥话,一人拿了十两银子,就退了出去。
几个丫头在外面,四爷这才拉了林雨桐进了暖阁:“里面暖和。”
林雨桐将外面的大氅脱了,转头问四爷:“你还要出去吧?”
前头宾客还在,自是要应酬的。四爷点点头:“怎么了?”
林雨桐拉着四爷坐在炕沿上,将今儿在家里险些被算计的事说了:“……可我这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不对劲。那样的药,可不是林芳华就能弄到的。而唯一能跟林芳华有接触的,又有能力弄到那样的秘药的,就是端亲王府的齐侧妃了。可齐侧妃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没有人默许,敢这么干吗?我就琢磨,这有人大概想借着林芳华那个蠢蛋的手干点什么。这次没成功的算计到,这还会不会有后手,我觉得要是所图甚大,就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你怀疑……”四爷眼睛眯了眯,“你怀疑是端亲王……”
“我也不排除恒亲王。”林雨桐沉吟半晌,“他们的目标估计是想拿到谨国公府的把柄,用来要挟谨国公。”
四爷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皇上病重,别管是真是假。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完全可以弄假成真,甚至是取而代之。而……父亲更是握着皇宫禁卫。如果手里有了足以威胁父亲的把柄,那父亲还真是不得不就范了。”
“没错!”林雨桐朝外看了一眼,低声问:“选在成亲的这一天,偏偏又是三个新娘子同时进门,你说出了什么样的事才算是把柄?”
四爷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跟节妇苟且算是一种,但若是……”说着,就看向林雨桐,“若是将新娘子或是新郎都调换了呢?”
林雨桐心里就泛起恶心。没错!这要是将自己跟金守仁放在一张床上,将四爷跟楚家的姑娘放一块呢?甚至还有更恶心的。
四爷还要说话,外面已经催了:“少爷,该给客人敬酒了。”
林雨桐伸手拿出一个带着能量板的玉石出来,给四爷塞在怀里,防寒。另外拿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