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大马上坐在车厢的角落不动了,“不……不……不出门。哪也不去。”
三郎闭上眼睛就不再说话了。这位爹跟自家老爸一比,那真是差的远了。叫他爹真是觉得亏心。
等车进了城,天已经黑透了。
三郎将殷老大放到门口,也不敢停留,就直接进了宫。
四爷对三郎一天里两次造访,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位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来面圣那都是斟酌了再斟酌的。这位心里没有那样的意识。他反而觉得见面多了,就当是联络感情了。所以,能一次说完的事,他一般都分作是两次来。一来,一半的时间是说正事,一半的时间是扯闲篇。四爷觉得,得亏他上辈子练就了跟普通人聊天扯皮的本事,要不然真是没话说了。
他看了一眼正要说话的黑七,就摆摆手,朝吴春来道:“请进来。”
三郎进来行了礼,就赶紧道:“四爷,有人又把手伸到京城了。”
四爷看了黑七一眼,黑七隐晦的点头,四爷才点头。他先指了一边的凳子:“坐吧。”然后示意吴春来,“上一碗醒酒汤来。”三郎身上有些酒味。
三郎摆摆手:“臣没喝醉。不光是没喝酒,还清醒的很。”说着,就低声,将今儿的事,跟四爷说了一遍,“臣就是担心,这个盼儿就是盼盼。其实是谁的女人无关紧要。关键是吧,这要是郑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舍得送人。那这是下了大决心了。”
四爷则撇嘴:“你这么说倒是也有些道理。但是反倒叫爷更瞧不起他了。将自己的女人送人,这事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