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哼了一声,说到底,男人不管到什么时候,对权力都是着迷的。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绝不是瞎话。
就连那些标榜清高的文人,若是能出仕,你再看看他们的作态。
“吃饭!吃饭。”四爷赶紧将馒头给林雨桐递过去,“再不把嘴占住,还不定怎么编排爷呢。”
林雨桐从他手里掰了半个下来,“我再吃半个就够了。”
四爷就上下打量她,“你这段时间也瘦了不少,别节食。”
“我想吃烤玉米,晚上当宵夜吃。这会子少吃点没事。”林雨桐用馒头蘸着辣酱,吃的香甜。
“行,粗粮也不怕胖。”四爷自己将半个馒头三两口就吃了。
四爷晚上没去前面,就靠在一边看折子,偶尔抬头看林雨桐折腾箱子里的礼物。
其实都不是什么贵重的,有的是四爷在河边捡的白色的鹅卵石,有的是四爷闲着没事的时候,用草编的蚂蚱。还有一条草编的裙子,还挺好看的,不知道是什么草,韧劲好,颜色又鲜亮。编成裙子和披肩,下雨都能穿出去。
她还以为是四爷买的东西呢,原来都是一路上得闲了就给自己做的。
还有好些大大小小的木雕。雕的是自己做皇后时的样子,还有自己穿着连衣裙的样子。脸虽然不一样,但那都是自己。这木雕放在一个带着锁的箱子里。和这些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幅幅全家福的画。孩子们的样貌一个个跃然纸上,不管隔了多少年,都不曾忘却。
林雨桐看着爱不释手,亲自将这些东西收了。然后就过去坐在四爷身边,抱住他的腰,也不说话。
四爷一手拿着折子,一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本来有点伤感的,被他像是安抚小狗一样的安抚了一遍,那点酸涩就瞬间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以后,别为了不相干的影响心情。爷要不是为了叫你过的好,过的自在随心的,这么拼命做什么。咱们不本末倒置,好不好?”四爷轻声道。
林雨桐应了一声,然后仰着头看着他,“爷,我上辈子一定是积德了。”
“那咱们就继续积德。”四爷笑,“相信冥冥中总有天定的。”
这一晚上,林雨桐做梦都在吃糖,砸吧了一晚上的嘴。
结果第二天,四爷的耳垂又红又肿。
林雨桐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床上有虫子?”她赶紧拉着他下床,“别在床上待着了,今儿我把床再收拾一下。”
四爷有些哭笑不得,刚要说话,苏嬷嬷就进来了。
当着下人的面,这话也没法说了。
就听着林雨桐还在叮嘱丫头,要撒上什么药,被子要怎么烘了一下。
“这雨下的,想晒被子都不能了。”她说着,就过来看四爷的耳朵,“这是什么虫子咬的?我怎么瞧着这么怪呢?”
四爷睨了她一眼,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是得有多想要爷啊?”
林雨桐一愣,一下子就想起来。她指着自己,无声的问:“是我?”
“你以为呢?”四爷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说你……”
林雨桐也不由的笑起来。他们都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上辈子老了以后的事了。两人想起年轻的时候在东北插队的事了,就又跑到靠山屯想体验一把。晚上,睡在农家院里,可是半夜帐子里进了蚊子。林雨桐觉得痒,就使劲挠,可这人睡的迷糊了,也不管挠的是谁。所以,她痒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四爷的大腿被抓的都是血印子。四爷是怕她做噩梦不敢惊着她,就那么忍着。挠痒痒挠到别人的身上,她也算是第一人。
昨晚上又不知道怎么了,将四爷的耳垂给嘬红肿了。
“这可怎么见人”林雨桐小声说着,就赶紧叫人拿了药膏来,给四爷抹上。
结果,第二天,见到四爷都看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