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话题又转到青田先生和那少年身上。
四爷扭头看那少年,又看看青田先生,“两位一起前来,只怕也故人?”
“小子何茂,冒昧拜见。”何茂看了一眼青田先生,才解释了一句“何坤是我爹。”
何坤?
众人都不由的朝何茂看过去。何坤可不就是被赵汉山杀了的总督吗。
何茂吸吸鼻子,“我是家中庶子,从小被放在田庄抚养。那个被正法的殷九要强抢的女子,是我启蒙恩师的女儿。”说着,他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众人不由的了然。小儿女即便明面上没有婚约,也已经有了默契。
说着,他就看向青田先生,“刘叔父是家父的故交……”
“刘叔父?”方长青愕然道:“您莫不是当年的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刘叔权?”
青田先生接过话头,“惭愧!惭愧!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摆摆手,一副不愿意多提的样子道:“国公爷,何坤何大人,与在下相交莫逆,他被人所害,也叫在下肝胆俱裂。此番来,也是为了友人留下的唯一血脉。”他指了指何茂,“这孩子,老夫本来打算留在身边教导的,可谁知道他竟是不愿意……”
“刘叔父,我要报仇!”何茂说着,眼圈就红了。说着,又扭头看向四爷,“四爷,求您收下我,不踏平西北,不宰了赵汉山,小子枉为人子。”
看着他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四爷就笑了,“报仇?你有什么本事报仇?”
何茂的脸顿时就亮了,“小子在终南山学艺十二年……”
四爷却扭头对吴春来道:“去带着他找铁头,看能走几个回合?”
吴春来赶紧笑着应了,这才看向何茂,用眼神催促。
何茂看向青田先生,“刘叔父……”
“去吧!”青田先生摆手,“总得叫四爷知道你的本事。”很有几分安抚的意味。
等到不服气的何茂跟着吴春来出了门,四爷才看向青田先生,“先生此次过来,绝不是只为了托孤的事吧。”
青田先生起身,郑重的朝四爷行了一礼,“此次前来,是想告诉国公爷一声,赵汉山看似自立了,其实他的背后一直站着赵王。而赵王跟关外的胡人,来往越发的频繁。老夫担心,赵王会借着胡人和赵汉山的手,突然发难!”
这话说完,四爷皱眉,而方青山脸色更是苍白了起来。
“此事当真?”方青山不由的稳定青田先生。
“何大人就是发现了赵汉山跟胡人勾结的事,才被杀的。”青田先生叹了一声,“这事十成十,老夫绝不敢妄言。”
福田先生就接话道:“虽说之前赵汉山是赵王的人,可如今呢?赵汉山自立为汉王,手里几十万人马,还肯为赵王所用?未必吧。”
青田先生对于自家师兄的拆台,半点都不为所动,只解释道:“赵汉山此人,草莽出身,曾是天牢里的被判了斩的囚犯,是赵王将他救了出来,被送到军中的。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不为过。这人身上自由一股子匪气和愚忠之气。”
四爷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局面已经形成,赵汉山忠于谁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回过神,朝青田先生拱手,“今儿多谢先生示警。”
青田先生摆摆手,“老夫不惯官场,这些年走南闯北,游走于各地。多亏了朋友多,故旧多,总能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就谦虚了。这样的事如此隐秘,没有缜密的分析,得不出这样的结果来。
“以先生之见,我当如何?”四爷身子前倾,对青田先生十分感兴趣一样。
福田先生却接话道:“四爷有所不知,我这师弟,去年曾借着何大人的手,给朝廷上过一道奏疏,陈述了各地割据,尤其是新扩充的新军的十恶。据说那份奏章没被递到御前就被冯海之流给截下来了。要真是递上去,想必朝廷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