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年才瞧着跟正常的孩子差不多。那是什么条件,现在这是什么条件。
他能不犯愁吗?
没两天上火的就牙疼。腮帮子肿了好大快。
屋漏偏逢连阴雨,王叔那边打来电话,叫四爷去县城一趟,有话要说。
四爷一叹,低声道:“劳改农场应该是有变故。”
淋雨通过点点头,“早去早回。”
四爷这一去,天黑了才回来。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怎么美妙。
林雨桐给他去了火,“你也别着急。天亮之前,总要黑那么一段。”
四爷看她的肚子,“这是早晚的问题,我这不是琢磨着,那边要是松一点,咱们也能想办法提前回城吗?不过,现在还是算了,京城里只怕乱的很。”
看见过希望,人心里就有了向往。
林雨桐点点头,“没事,就在这里生。总有办法的。”
快到腊月的时候,连里的单身知青,都返程探亲了。
整个连队,一下子显得空旷了起来。但也清闲了起来。
腊八这一天,林雨桐早早的起来,熬制腊八粥。不过是碴子粥,里面放了各色的豆子罢了。不过吃饭的时候,切了点火腿,跟茄子干豆角干拌了拌。
然后连队里的广播突然响起……
周总理逝世了。这一天,是阳历的一九七六年的一月初八。
四爷指了指桌上的那盘火腿,“收了。”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吃素了。
一座巍峨的高山轰然而塌,那种悲伤铺天盖地的涌来。
京城里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传回来,林雨桐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的可怕。
七六年的新年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过去的。没有欢笑,不敢悲伤。
过了年,四个多月的肚子,看起来跟怀孕六七个月似得,谁都知道这有问题。
连里也不敢派什么活给她了。只叫她这么歇着。
四爷看着她的肚子忧心忡忡,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雨桐可不想想那么多,按照时间推算,自己这一胎,预产期应该在阴历的六月份,正是天热的时候,这时候做月子,那就是受罪啊。再加上孩子还小。想想都头疼。
她现在每天,都得多做一份饭放在空间里。要不然坐月子时谁做饭,四爷能烧开热水,她就阿弥陀佛了。还有孩子的衣服,得准备几套。就算空间里有现成的,拿出来不是很出格吗?她还得多准备几套。孩子长得快,刚出生穿得,满月穿得,一天一个样。
越是算计,好似要准备的越多。还有孩子的被褥,薄的厚的,都得提前预备啊。尿布也是,就算要不敢叫人看见尿不湿,但也不打算委屈孩子。一人准备上二三十个尿布,总是应该的。
她狠了狠心,将空间里崭新的秋衣秋裤给剪开了,给孩子做尿布。
简直忙得今夕不知何夕。
这些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又听说吉林下了一场陨石雨。
这时候孩子的胎动已经很明显了,肚子里一刻都不消停。她的手脚开始浮肿,手上的有些指头都开始麻木,尤其是脚。
看来,这个身体本身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即使空间水喝了两年,关键的时候还是暴露的她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