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心里咯噔了一下,下面的人都跪下了。弘昭还满脸的迷茫。林雨桐迅速的把四爷的面端过来,将自己的端过去。什么也不说,埋头就吃。
四爷先是愣住了。一碗面而已,他哪里就真的想多了。
但见一屋子人都惊慌失措,又见福晋一点也不避讳那所谓的不吉利端起碗就吃的样子,就又想起她当时拔刀的决绝。越发柔和的笑了,“哪里就真有那么些讲究。”
“不是讲究不讲究的事。”林雨桐掩饰的道:“爷吃的快,我吃的慢。爷这碗里不多了,刚好够我吃。我自己吃不完我那一份,爷只当是帮忙。”
四爷柔柔的说‘好’。
那眼神差点把林雨桐给溺死。
弘昭就这么看着已经被奶嬷嬷放在他面前的小碗,再去看自家阿玛额娘,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吃的呼呼的。谁也没想过给他也分一点。
弘昭瘪了瘪嘴,拿着筷子挑了面,呲溜一声吸进嘴里。一根面刚好一口。好像厨子衡量过的一般,
他一边嚼一边盯着两边的大碗看,也好想吃怎么办?
等送走了馋的流哈喇子的弘昭,四爷才道,“看来这是做主子的说的不清楚,下面的人矫枉过正的缘故。”
林雨桐依偎着四爷,仰起头就能看见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心道,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变成在折子上罗里嗦的话唠四爷才好。
不过不得不说,两人的境界不一样。林雨桐最多埋怨这厨子死心眼,不懂得变通。而四爷就直接给升华了。
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就是再学两辈子,只怕也学不来。
她慢慢的闭上已经,睡着了。
但四爷却睡不着。毕竟皇上当着那么多人说了那样一番话,基本将他的身份给确定了下来。
说不期盼,是假话。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的时候,他不是兴奋,不是高兴,不是激动,而是不知所措,是诚惶诚恐。
皇位,不光是权力,更是责任。
这个担子突如其来,让他觉得沉重无比。
耳边是福晋平缓的呼吸之声,显然是已经睡熟了。
还真是心大。她关注了那么多东西,却独独将最重要的给忽略了。
其实林雨桐哪里是忽略了,而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
四爷迟早会成为皇上的,而她也会水涨船高母仪天下。这在别人那里是悬念,在她这里,却是早就知道的结局。
四爷听着福晋的呼吸声,被她的平和感染,慢慢的合上眼睛。以为会睡不着,却没想到,转眼就迷糊了。
四爷只是有初初有失眠的迹象,其他人却真的睡不着了。
三爷就在屋里转圈,心里寻思着,自己没得罪老四?这人打小就是小心眼,爱记仇一百年。他从六岁那年抢了老四心爱的小狗造型的笔洗,将他惹哭了算起,看看自己都干了多少叫老四记恨的事。
三福晋就听到自家爷在那里念叨:“……不就是个笔洗吗?还小狗的,大不了爷陪他一个大狗的就是了。”消停了一会,就又道:“七岁那年,抢了他一荷包的饴糖算不算?”
三福晋一脑袋的黑线,凉凉的道:“明儿爷拉一车赔给人家!”
三爷郑重的点点头,“我看行……”
行个毛线!三福晋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朝三爷扔过去,“有毛病啊,受刺激了!”
你这不是摆明了说人家小心眼吗?
三爷被砸了一下,这才颓然的坐下,“爷我这心里怕啊。上面坐的是亲阿玛的时候,都说翻脸就翻脸。这换成了兄弟,还不是一个额娘生的兄弟,还不定怎么着呢?什么皇子阿哥,前半辈子是,后半辈子直至儿孙,可又都得学着怎么去当奴才喽!”
三福晋叫他说的心里也不是滋味。难怪这些爷们整天汲汲营营,八爷到现在都不死心。这上去不上去,差别真的太大了。远的不说了,就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