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宁也懒得跟毫无共同语言的何四解释。他心想,看来王政君究竟是不是王梦瑶还尚未可知,两家又有世仇,看来想探清真相,只能徐徐图之。
他前面带路,领着何四到处闲逛,他逛至一个饰品店,发现王政君正在这里挑选首饰,他正准备进去与王政君打声招呼,突然发现王政君的身边,竟站着一个俊眉朗目的青年人。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说笑,情到浓时,青年人会不自觉地替王政君捋顺不听话的刘海。
王政君一脸娇羞,看的人爱不释手。
王政君扭过头,青年人指着所有王政君曾瞄过或触碰过的收拾,豪气地一掷千金。“店家,将这些全部包起来。”
王政君连忙拦住店家,只挑了一串珊瑚手串戴在脖子上。“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店家,只这一个手串便好了。”
店家将青年人多付的银钱递回给他。青年很是惊讶,他从未遇见似眼前女子这样的妙人。
王政君看着青年人,眼神中有责备也有欢喜:“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如此折腾!细水长流,方得长久。”
随后,王政君着意挑了圆润精致的剑佩,付了银钱后,将剑佩挂在青年人的剑上。
青年人看着剑佩,心中一暖。“如此,便算定了情。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王政君的爱。”
王政君与青年人深情相拥,这美好画面,引得张峻宁心生厌烦。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王政君不过是和梦瑶长相相似,自己怎会如此心神不宁,难道说,自己竟因为一副皮相,对王政君有了别的想法?自己怎地变得如此肤浅?
张峻宁别别扭扭地回了府,张夫人一看到儿子,立马张罗着让他看画像。客厅里摆满了年轻女子的画像。
张夫人招招手:“宁儿,你快来瞧瞧,这里面哪个你看着顺眼?”
张峻宁随意指了几副。张夫人大喜过望:“好嘞,这几个人,娘亲都已着意找人算了生辰八字,她们四人与你的八字甚配,且一个赛一个的屁股大能生养,我这便让人把她们抬入张府,我儿等着便好!”
听到这话,张峻宁瞬间慌了,向来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完全无法接受,两个人的爱情中出现第三者,除非这小三小四小五是自己和爱人爱情的结晶。
可如今,娘亲竟然撺掇着自己纳妾,也不知苏雪羡现下是何感想?
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张峻宁赶忙去妻子所在的不羡仙居,刚进房间,他便看到苏雪羡正在睡,只见她衣襟半褪,晶莹剔透的肌肤裸露在外。眼角的泪痕尤在,一看便知刚刚有路过。
苏雪羡好似梦见了什么恐怖之事,她的额头皱成川子,任你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为她打开她自己给自己上的锁。一把锁,锁住了她的心门,更锁住了她的感知。她拼命压抑自我,直到失去自我。
张峻宁看着这样的苏雪羡,心里尽是心疼。可除却心疼,他给不了苏雪羡更多。张峻宁深知自己是另一个时空的人,他仅仅是这个时空的过客,爱人或者被爱,与他而言都是负累,与其让她在情爱的沼泽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倒不如放她自由,让她追寻自己的快乐。
张峻宁正筹谋着苏雪羡的未来时,苏雪羡似感应到夫君一般,本就睡得不甚安稳的他,立马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哭得肿成核桃的眼睛,含糊不清道:“你来了?娘亲特意给你挑选的妾室,你可看了?我已替你应下,你千万不要辜负娘亲的一片心意。”
张峻宁看着苏雪羡,不经意间说了一句:“嫁给我,你快乐吗?”
听到此话,苏雪羡猛地愣住。她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快活,她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男人便是权威,便是她生存下去的主心骨,她没有精力和时间想自己,她现在所思所想,都是为张家开枝散叶。
她望着夫君,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张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