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她颔首揽住蓁蓁的肩膀,道:“自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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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刚走秋华便急匆匆地从外间进内,自己跪在蓁蓁跟前。
“秋华,你这是干什么?”
“主子,您妹妹的事奴才没资格插嘴,可您别糊涂了,他们纳兰氏想的是什么您不明白?要和他家结亲,这不是明摆着……”
蓁蓁挑挑眉,秋华见她丝毫不为所动,更是着急:“皇上宠您人人都知道,纳兰氏想用这门亲事拉拢您,就是要让您也和那位对着干。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该如何看您啊!”
“秋华。”蓁蓁知秋华是一心一意为了她,她虽感动但想与她把心里话说清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我这么做有两条缘由。一是我出身寒微朝中高门没有人会主动朝我伸手,家中仕途一般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能依靠的人,现下只有他纳兰氏愿意铺这条路给我,而且明珠虽然位高权重但人品不差,他夫人治家严谨断不会让正经儿媳吃亏。”
秋华也懂得,她追问:“那二呢?”
蓁蓁尴尬地低头笑笑,“二就是皇上了……我妹妹或是揆叙结亲皇上都一定会过问,他们两要是结亲,那皇上更要过问,这时候许或是不许,就是皇上对我真正的态度了。”
“要是皇上不许呢?”
蓁蓁心中一刺,“皇上不会不许,他对我是一分愧疚十分纵容,他比谁都清楚我缺什么,如今只要我开口,他就算觉得万般不妥也会成全我。”
秋华跪在炕边,担忧得看着蓁蓁,蓁蓁伸手扶她起来问:“你可都明白了?”
“皇上会懂的,他最多怪我不先和他商量,但不会怪我起这个念头。”
蓁蓁也惊讶于自己对皇帝的信任,她浮出一丝微笑抚着尚平坦的小腹,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皇帝在天地间与自己发过的那个遥不可及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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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身体违和皇帝衣不解带在身边照顾,甚至冒雨步行为太皇太后祈福,这事莫说宫内了宫外也皆知并赞叹不已。皇帝在行孝道,做臣子的这时候还不体谅皇帝那便是该天打雷劈的,故而这些日子里朝会上议事都特别顺利,大家都不争不辩一团和气,退朝时也是三三两两一块走,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太平。
“索额图。”
这□□会结束后,内大臣索额图正要离开,听见身后飘来皇帝一声轻唤,他便又转了回去。
“皇上?”
他久久不听见皇帝下文,忍不住抬起头来,这一眼看得他浑身一激灵。
皇帝坐在乾清门下屋檐遮住了阳光,一片阴影遮去了皇帝的大半张脸,唯有那双眼睛在暗中依然是那样的凌厉,索额图有一种错觉,他不是被皇帝看着,而是被伺服在丛林里的猛虎盯着。
他手心猛发汗,联想起太子塞外归来和他说的事情,心里头七上八下可面上依然强作镇定,笑问:“皇上可有事吩咐奴才?”
皇帝却像没听见一般侧头对翟琳说了一句:“起驾。”便离了御座回乾清宫去了。
索额图脸上笑容一僵,其他人不明就里以为他想讨好皇帝却落了个没趣,一时窃笑声四起。索额图一肚子火又不能发,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明珠也已经回朝,他明眼瞧着这场景,心中是多日来最难得的畅快。
这一厢,阿灵阿刚刚领了皇命出宫去传旨,正在东华门侍卫处交腰牌,又有一人过来验腰牌。阿灵阿抬头一看倒是奇了,“揆叙,你今儿不是不当值么?”
揆叙说:“惠妃娘娘传我进宫呐。”
两人这段日子排班刚好错开,阿灵阿随皇帝去北边的时候揆叙又在家照顾母亲,算起来两铁哥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了。
“你额娘怎么样了?”
揆叙叹了一声:“额娘算是缓过来了,大哥的几个孩子都小,嫂嫂性子又软弱,如今家里还都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