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可他早就准备好了,蓁蓁煽风点火四处不停,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这丫头从来都是会伺候人的,只是往日要她这么伺候人,得要皇帝掏心掏肺哄上好几日才有得享受。
蓁蓁停下来,在他小腹间盈盈看他,皇帝伸手抚了下她的额发,蓁蓁又是莞尔一笑,倾身上前,扭得如水蛇一般缠人,直缠得他心中翻江倒海。
皇帝冲动间想着:别说是水蛇了,就是毒蛇,要一口口吞了他,他也从了。
一声声,一下下,交迭着,流动着,秋意暖融,水波四漾,直到最后那刻灵魂都抽干了一样的空白。
皇帝恍惚了半日,直到感觉蓁蓁压在他的胸口,佳人蜷在他的皮甲上,冰冷的黑色皮甲贴着柔弱的雪白身躯,一柔一刚,相映成趣。
皇帝伸手揽她,一摸,胸口的皮甲却是已经湿了,他抬起身,蓁蓁扒着他的胸口正无声流泪。
他心如针扎,转身将她放在卧榻的羊毛绒毯间,急切又轻柔地想抹掉她的泪水。
“是朕对不起你,无论是胤祚的事还是音秀的事。”皇帝吻着她的眼泪,自责道,“朕没能守住咱们的儿子,还破了和你的约定,朕想这辈子都没脸见你。可朕……”
皇帝也湿了眼眶,艰难地说:“可朕不想见不到你,蓁蓁,见不到你朕会疯的。”
蓁蓁泪眼朦胧地望着皇帝的深情,那么一瞬间她有过一丝的想法,是不是永远不见他,自己也会疯?
她不想知道答案,更害怕知道答案,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现在的她不能去想这些。
她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哑着嗓子问:“皇上,我很想他。”
蓁蓁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的脸上趟过。蓁蓁轻轻抚上皇帝的脸庞,为他拭去那泪痕。皇帝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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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累过后,两人久违地窝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朕是五岁的时候,和鳌拜学得骑射,他是真正的满洲巴图鲁,朕第一次瞧他左右手连开十次十八力的大弓,吓得都说不出话来。就是到现在朕也没能比过他。”
“那大阿哥他们呢?第一次见皇上开大弓是不是也吓坏了?”
“老大还好,他从小神力,朕开什么他都要跟着试试,拉不开就回去练,没隔几个月就也能开了,前些日子试了试那把十五力的,虽不能满开,倒也可开个七八分。”皇帝窝在蓁蓁的颈项间,忆及往事窃窃一笑,“倒是保成第一回见朕开大弓也是五岁,他惊叫连连围着朕上蹿下跳跟个泼猴似得。”
蓁蓁听得皇帝说太子也不知道这话接还是不接,她虽知道太子还是孩子,稚子无辜,可凌普那些话如鲠在咽,远不是稚子无辜可以让她释怀的。
皇帝自然抓到了这一瞬的沉默,他无奈道:“太子还小,他是个好孩子。”
刚刚太子护驾那瞬,蓁蓁也看出来了,不愧是皇帝亲手教导的孩子,情急之下只顾着要护父亲的太子的确是个纯笃的孩子。
“臣妾知道,我也没说他不好。”
皇帝即是感动又是愧疚:“朕会给他另择良师,他从小没有额娘,儿女情长的事懂得都晚一些。”
另择良师,远离那些人吗?蓁蓁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好,然而满人极重母家,更不要说太子这样自幼丧母的。新帝登基,对皇帝母家来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事,只看孝康章皇后的母家佟佳氏便知道了。
可实话从来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窝在肚子里,更何况赫舍里氏如今在朝堂上实力不济,岂能轻易对太子放手?
皇帝强壮的臂膀搂在她胸前,她身子往后弯在他魁梧的胸膛里,这般安稳沉静的温暖,足够让她思路清明。
她在皇帝怀中揉蹭了几下,皇帝嬉笑着按倒她覆上来,她勾着皇帝脖子想:于胤禛她再也无法对人轻易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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