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去了不少人, 这缎子宫里回头也是人人有份的。”
蓁蓁说:“话是这么说, 可咱们宫里如今除了皇贵妃还有贵妃,内务府那些人心里的算盘都清着呢,好东西就那么几件,怎么也得先供着那两尊佛,剩下的才有咱们的份。这些跟那不搭界,这是我让秋华去江宁最大的大布庄买的,虽不似进贡的华贵但样式织法都是最新的,南边富贵人家的太太如今就穿这个。”
惠妃一听是蓁蓁自个买的就更不能收了,她不是那般不识柴米油盐不知人间疾苦的,从前在家的时候也帮着额娘管过账,这一匹普通的缎子就要二两银子,上好的缎子要五两,而这样顶尖织工织出的云锦京里至少得卖十两,蓁蓁送的这两匹无论样式质地都是一等一的,更不知何其贵也。
蓁蓁哼了声:“姐姐要连这都看不上那另有份礼我看我也不用送了。”她抽出袖子里的红礼单在惠妃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惠妃眼睛一亮,“唉等等,这是什么?”
蓁蓁不理她,把礼单往袖子里一塞转过身去。惠妃急得去扯她的胳膊,“哎好妹妹别拿走,我可瞧见了‘吴门四家’这几个字了。”
蓁蓁眉梢一挑故作不知:“什么吴门呀,我可不知道,姐姐怕是看错了吧。”
“哎呀好妹妹是我错了,我错了。”惠妃又是赔礼又是作揖闹了好半天蓁蓁才饶过了她。蓁蓁才拿出那封礼单来惠妃就抢了过去,这一看她两眼直放光。蓁蓁在一旁笑着说:“南边文人雅士多,那边的古玩斋里名家的画作也多,吴门四家因都是苏州人士,他们的画作留下来的尤其多。江宁苏州府的官员进贡了不少的书画都让皇上退回去了,皇上说宁愿花钱买也不能让他们进贡。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上行而下效之,他若收了那些官员也会要求底下的百姓进贡,久而久之吏治就败坏了,所以这些都是用皇上给的赏银在古玩斋里买的。咱们万岁爷难得大方一次,我还省什么,自然是看上什么就买什么了,这一份是留给姐姐的。画如今都在内务府重新装裱,等他们弄完了就会送来给姐姐。”
惠妃轻轻捏了她的脸一把。
“总算平日没白疼你,去一趟江南还想着我。”
蓁蓁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换做这回去的是姐姐,姐姐也定不会忘了我的。”
她神采奕奕脸上也有了笑容同去江南之前全然不同,过去那个眼里总是亮晶晶的人总算是又回来了。
惠妃心里甚是欣慰。
“那时劝你跟皇上去江南是对的,你如今看着真得好多了。”
蓁蓁含笑道:“这一回出去走了走我心里也是畅快多了。对了还没问姐姐呢,这些日子宫里可有什么事?”
惠妃叹了口气,“我本想着过几天才同你说的,真不想你才回来就让听这些个……唉。”
蓁蓁心想:如此看来是真的有事了。
“咱们坐下,你慢慢说。”
惠妃点点头,随蓁蓁一起在炕上坐下徐徐道来。
“你走后我就一直派人去查宜妃的底,她素来口风严,管束宫人也紧,一时到也没查出什么。哎,大概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我宫里的那常在不是日子近了么,你们走后内务府就派了守月姥姥来,我也是照章办事,把人收下就安置在侧殿里了。那守月姥姥是个爱碎嘴的,一个人闲不住就和伺候那常在的宫女热络地聊了起来,那常在也就跟着难免听了几句闲言碎语的。”
惠妃顿了顿,继续道:“那守月姥姥一日吃了酒后说了个故事,说前朝有个妃子嫉恨另一个妃子得宠,就花了一百两黄金买通守月姥姥在妃子生产的时候做手脚让那妃子再做不了女人,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蓁蓁拧紧眉头问:“做什么手脚?”惠妃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蓁蓁一下变了脸色。
惠妃道:“你也知道宫里的下人们偶尔也会捧高踩低,仗着自己有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