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十分奇怪,那小李娘娘家是蜀中巨富,家资丰厚不是出不起钱的人,道士既然知道两位娘娘是为了求子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二李另有化解之方?还有到底是什么人从道士那里仅仅只买了化解方子却不买求子方子呢?此人像是故意知道二李要求子,只把化解方子买了,二李得不到化解方子虽然如愿以偿地有了身孕却最后接连暴毙。蓁蓁这些日子里怎么想都觉得这买化解方之人城府极深,他买这方子不是为了救人而简直像是为了杀人,借逆天求子之法杀掉求子之人。
惠妃喃喃问:“只是明明是同一张方子为何有人是能顺利怀上孩子,有人肚子里却只有一团血块呢?”
蓁蓁瞧着一脸凝重的惠妃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此等邪魔外道之术我从前连听都未曾听说过,但看两人结果不同只能猜想这方子用起来可能因人而异,有的人用了能顺利产子,有的人却只能产下一盆污血。”
惠妃合上书叹了口气,她虽然不知道著此书的人是谁,但正如他所说,世间的罪恶多是由人的贪念而来的。在彼时是王府的两位姬妾,在此时是索家。赫舍里氏的罪孽深重,为了一个皇后之位,一个太子之位,竟然不惜牺牲人命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骇人听闻。
回去之后她定要将此事秘密告诉明珠,往后要他加倍留心大阿哥的安全,索家连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看来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好妹妹,赶紧把它烧了吧,这卷书实在是不适宜留在人间了,若是再有什么人看了起了贪念去寻求这逆天求子的方子就不好了。”
“姐姐说的是。”
蓁蓁一页页地把书页撕下扔进火盆里,一直到看着它们直至燃成灰烬。
火光依稀映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惠妃见蓁蓁仍是一脸凝重似还在想这件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也别多想了,接连出了仁孝皇后和僖嫔的事,只怕赫舍里家暂时也不会有人再敢用这方子作恶了。”
蓁蓁道:“我们要不要过一阵子去探探僖嫔的口风?”
惠妃叹道:“这事形同巫蛊,皇上要是知道了那是要牵连赫舍里氏全族的。若是僖嫔牵扯在内,只怕是打落牙齿肚里吞,死都不会说的。”
惠妃说的一点没错,蓁蓁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后蓁蓁眼珠子动了动,旋即说了一句让惠妃再度心惊的话。
“你说,那化解方子真的佚失了吗?”
····
“小毛子,磨墨。”
胤禛抓着一支湖笔在椅子上坐得直直的,谢氏陪着站在胤禛身边,屋里还有胤禛随身的小太监刘毛子在伺候笔墨。屋外忽有人喊:“皇贵妃到。”帘子一掀,佟佳氏领着左右跨进了屋。
胤禛跳下椅子乖巧地跑至佟佳氏跟前一跪,“儿给额娘请安。”
佟佳氏半路就托住了他的小身子,牵着他的手甚是温柔地问:“四阿哥在作什么?”
胤禛有些小小的雀跃,仰着头道:“在写字。”
“写字?”
谢氏冲佟佳氏福了一福,“完颜师傅说四阿哥明年就要进书房念书了,虽说学识到时候师傅们都会教,可四阿哥总不能连笔都捏不住吧。这会儿就得开始练功底了,如今也不能想他能写出什么像样的字来,只要握得住笔下笔的时候能手上有劲就成了,若是能把几个最基本的字练好了那就更好。”
佟佳氏在旁听得认真,她从桌上一堆乱纸堆里抽出一张纸来,果见上头横七竖八的都是墨迹,而且一看就是初学之人划的,既无笔锋也无笔势。
佟佳氏笑了笑,说:“阿哥这样是练不好字的。就像你完颜师傅说的,练字哪,得先能握得住笔,然后从笔画开始练,等有笔力了最基本的笔画都练会了再临帖。”
谢氏听她说得一板一眼颇有道理不禁眼前一亮。是呢,她真是糊涂了,放着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