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展示可以扑棱挥舞的天使翅膀道具。
“你看!它还可以左右摆动!”
他收集了好些白鹅和白鸭的羽毛,又做出了半铁制的骨架和承托结构,准备拿去当做给演员们的道具。
那两扇翅膀看起来柔美又壮观,线条流畅羽绒雪白,还真是还原度极高。
海蒂在旁边看着他解释怎么拧动机关让翅膀开合,一时间也哭笑不得。
他如果活在现代,恐怕会睡在百老汇里不肯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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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对剧院和舞台,有种天然的狂热和奉献。
他能制造出各种滑轨和吊轨,让演员们能够演绎出一幕又一幕以假乱真的神迹。
平日里不想画画或者有了什么新点子,也会第一时间去剧院里帮忙修改布景道具,亲手帮忙点缀背景上的花草树木,甚至拿起锤子帮忙修坏掉的椅子。
他喜欢音乐,喜欢诗歌,自己有时候都能混进演员的行列里,扮演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
海蒂曾经在了解这些事情的时候,幻想过把他带到现代以后的故事——
这样前卫又充满灵感的人,去哪个行业肯定都会过得很好。
她也曾经去剧场里帮过忙,渐渐也瞧出许多萌芽出来。
中世纪,是属于神的黑暗时代。
文学也好,绘画也罢,人的意志属于神,一切生活属于神,一切创造也应该奉献给神。
正因如此,几乎所有的油画都是围绕着圣经展开,三博士来朝或者天使报喜之类的画面被勾勒描绘了一次又一次,剧场里也时常在表演些老掉牙的事情。
人们敬畏着教皇和教会,被圣经和各种恐吓所摆布,被动地祈求着死后的幸福。
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诸如波提切利和达芬奇这样的人,在变得越来越多。
小桶会勇敢地去绘画异教的神话,把内心的情思寄托在维纳斯的美貌下。
达芬奇并不在意那些教徒的恐吓,甚至会在尸窟里一呆就是两个月。
在回杜卡莱王宫的路上,海蒂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领主大人。
他其实……也是文艺复兴的引领者吧。
纵容波提切利也好,重用自己这样的奇怪人物也好,充满铜臭味的利益至上准则反而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她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反而需要时间来调整言语和表情。
计划依旧不变——继续取得他的更多信任,以及从经济作为切入点,进一步推动军事化的发展。
此刻已夜色低垂,领主大人在喝着葡萄酒翻看着信件,窗外隐约能听见夜莺和灰椋鸟的啼鸣。
海蒂斟酌着字句,把相关的传闻‘复述’了一遍。
她谨慎地添加删改着细节,巧妙地突出着重点。
“……也正因如此,商人们才会质疑银行的运行能力,”海蒂顿了一下,做出最后的提示:“如果您进一步改善整个产业链的经营状况,也许在其他领域也会顺利许多。”
不知道怎么地,她觉得美第奇先生今天并不在状态里,甚至好像有点走神。
等这些描述结束了,海蒂等了一会儿,但没有听到任何批示。
“大人?”
“你……先出去……”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和克制,甚至隐约有疼痛引起的嘶声。
他受伤了?!
“领主大人?!”海蒂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确认他的安危:“您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已经疼得脸色发白,捂着腿都没法挤出音节来。
他快速地摆手,旁边的侍从克希马立刻关上了门窗,拿出束带来给他绑腿。
“请让我帮您看一下,”海蒂加重语气道:“绑腿虽然能轻微遏制疼痛,但可能让情况更加严重。”
男人这时候已经疼得开始淌冷汗了,摆了摆手让侍从离开。
他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