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陆珩环顾了一圈房子,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他身上,“舅舅,你没告诉程先生?”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珩就觉得特别可怕,而且他从陆珩的语气中依稀感觉到他是不愿意他告诉程先生这件事的。
陆珩没说话,抬了抬眉,仿佛在思量他的话。
“我真的谁都没告诉,宥宁,她不让说,我就没说!”陆珩依旧盯着他,宁戎眼角都垂下来,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的,“我本来是想今天把她送回去的,但是还没来的及,她就走了,外甥女婿,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她要是回来,我一定告诉你!”
陆珩浅浅点了点头,宁戎这口气才顺畅了。
“沈伯父的墓在哪里?”
宁戎刚刚吐了口气,又提起了精神:“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嗯?”
“真的!他的墓没有搬回来过,他后来一直在,”宁戎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他在的国家是哪个,只能说,“在,外国。”
陆珩突然站起来,向着宁戎走过来,吓得宁戎差点瘫坐在地上。
陆珩扶了他一把,伸出右手在他衣领上扫了扫:“舅舅,人在做,天在看!”他眼睛在他脸上扫一圈,“程先生虽然能给你一切,但是也会毁了你的一切!”
他说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宁戎在他松手的那刻就倒在地上,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告诉程先生,他回头看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像那年一样!
宁戎擦了擦汗,他要怎么办?去找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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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巴黎清新凉爽,可能昨晚飘过细雨,空气中还有点潮潮的。
她跟着lf坐在车上,想起在巴黎见到lf的那次,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lf也看向她。
“lf先生,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们家的事情?”程宥宁手指在沿着车窗打圈,直接问道。
“嗯,沈先生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养父。”他盯着程宥宁,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所以你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程宥宁小声地琢磨了一下这个词。
“对啊。”他伸手去揉她额前的碎发,程宥宁却偏了偏头避开。
程宥宁脸突然有些红,她捏着手指:“我不太喜欢别人摸我头发。”
lf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表示理解:“不喜欢就说出来,是好事!”
程宥宁干笑两声。
“什么时候去祭拜?”她始终也叫不出那两个字,她心里打着结,这样的节奏太快她接受无力。
“不急,先去吃饭,你休息一下,我看你身体不太好。”
程宥宁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也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
何止是没睡好,这几天,她天天都在折腾,心绪不宁,吃不好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甚至想,要是她现在去穿那件婚纱,肯定不会崩掉,她也奇怪,也怀疑过那件事,不过就算没有崩掉又有什么用,婚礼如果举行了,打脸不是更疼么?!
她苦涩地笑了笑。
吃过饭lf安排她在一个公寓休息,公寓不大,但是位置不错,视野开阔,风景优美。
程宥宁身体有些困乏却并没有睡,洗完澡她呆呆地站在窗前,打开窗户,清凉的风吹进来,巴黎的气候比市好的多。
她深吸口气,随意一扫就能看到埃菲尔铁塔,想想上次来巴黎还是陆珩带着她来的,拍婚纱照虽然有点累,但是现在想来却像一种奢望。
这几天除了忙妈妈的事情,静下来的时候她也认真的并尽量理智的思考她对陆珩的感情。
她没办法否认她对陆珩是动了感情的,就像陆珩说的,她不能沉溺在上一段感情中无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