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爹给教骑马射箭;若是女孩,她怕不得严厉些,因为怕小家伙的爹爹给宠坏了呢。
寇月生了个小儿子,邵箐去看过,红彤彤一个只会啼哭的小娃娃,但很快将会芽芽学语,乃至调皮捣蛋。
幻想落到实处,她当天就给魏景写了长达五页的信笺,兴冲冲诉述的将来可能有的烦恼。
魏景苦思冥想,回信仔细说了许多许多的解决办法。
夫妻俩这般你来我往,竟认真讨论了半个月。
点点滴滴,汇集成流,邵箐胸臆间涌动得厉害,她哑声道:“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这句话出口,邵箐一颗心彻底落地,她纷乱的思绪奇异般平静下来。前世曾听过多次母亲难产选择保孩子,这一刻她突然深切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她没有生命危机,只是有些许失明风险,不多,更大的可能是彻底痊愈,再不济就当个近视眼。
她无法舍弃自己孩子的生命。
“生下孩子再用药,也是有七成能痊愈的,就算不痊愈,应也能恢复一些的。”
“存山医术很精湛的。”
她摸索着找到他另一只手,覆盖在自己隆起的腰腹,仰脸看他,眼前一片黑暗,但她努力睁大眼睛。
“好不好?”
邵箐努力劝说着他。
那她肯定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苍白如纸,鼻翼翕动,一双大大的杏目噙着水意,努力看着他,却未能对准他的目光。
魏景心下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