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了议,实在没办法只是人力背出去。
邵箐灵光一闪:“不若我们用独轮车如何?”
她想起了前世的“木牛流马”,这玩意后世都没能争论清楚究竟是怎么一个构造,但很大一部分人却认为其实就是独轮车。
窄小轻便的独轮车,事实上早就有了,山区百姓用以运载各种货物,并不需邵箐这对木工一窍不通的人烦恼。
如今众人驻扎就在山脚,很容易寻到乡亲淘了辆独轮车,试了试,能用,且好用,比人背轻松高效多了。
此事当场拍板,魏景吩咐下去后,“阿箐果真观察入微,才思敏捷。”
他眉目欣然,方才季桓等人夸赞邵箐,他听着极畅快,心情比他本人打了个大胜仗还要愉悦。
这老王卖瓜劲,邵箐没好气拧了他一把:“快回去呗,不是忙么?”
益州诸人确实忙得脚不沾地,备战在紧密进行当中,议事大堂日夜不歇,议定最终战策。
此时已是春回大地的季节,先锋军已从古径而出,蛰伏待命,大军集结在汤谷道前。
二月初三,春社,祈谷祭祀,在这个官府民间皆大肆热闹沸腾的节日,魏景令,突击汤谷道关口。
攻伐平阳郡,出益第一场战役打响。
汉中郡内尚需突袭成功,关口打开才能开战,但众将士已枕戈待旦。
亲卫们抬来战甲,邵箐一同替魏景穿戴妥当。
扣上最后一个雕了麒麟纹样的锁扣,邵箐退后一步,端详这个英伟不凡,气势赫赫的男人。
今日的他,所披的早非昔日平陶征蛮那件粗陋的红色盔甲,而是一身精炼的明光环锁铠,在烛火映照下银芒闪耀,英武逼人得教人忽视所有。
只是邵箐牵挂之情却丝毫未变的,深呼吸一口气,她朗声道:“夫君此战,必旗开得胜!”
她仰脸,目光莹莹,点漆般的瞳仁只倒映着他一个人,专注,牵挂。
魏景上前一步,俯身吻了吻她嫣红的唇,力道很重:“等我回来,我取了平阳就回来接你。”
对视片刻,他转身,大踏步离去。
……
陈琦率先锋军夜袭汤谷道关口,非常顺利,一个时辰不到,“砰”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魏景传令:“全速前行,尽快渡过汤谷道!”
……
沉沉夜色中,益州大军开进平阳。
史焯接加急军报时,已经晚了,距关口失守已过去大半天。
有最近的守军赶来试图反攻,但其时关口已被先锋军层层守卫,援军遇伏全军覆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汤谷道太过狭窄,益州军穿越耗时必然不会短,大军现在肯定还没集结完。
不过也不会太久了。
史焯又惊又怒,已顾不上深陷益州的长子,立即下令:“快,快传令南境,诸将立即率军奔往汤道口,阻截杨贼!”
“府君不可!”
田尚急忙阻止:“不可啊府君,这南境诸将士布防,乃为防御安王。这一旦悉数调离,南境危矣!”
而且平阳郡兵只有五万,益州兵多将广,一出至少十数万之众,而杨泽此人极善排兵布阵,这五万将士如何能阻挡得了啊?!
史焯已经乱了分寸:“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难道要眼睁睁看那杨贼攻陷平城吗?!”
对于他来说,杨泽和安王一个样,都是外敌,哪边急救哪边是非常正确的。但现在问题是,田尚说得对,五万郡兵不顶事啊!
田尚也急出了一头一脸的大汗,先前他一直苦劝主公结盟不成,现在酿成大敌,捶胸顿足是必然的,但也不得不勉力保持镇定,苦苦思索对策。
“府君!”
田尚猛地站定:“既杨泽成大敌已不可更改,那我们不若索性应了郭淮吧!”
转投安王!
眼下唯一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