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是了,这安王不但被拒于苍梧关外,还折了两万将士在魏景手里,此人手段狠戾心胸也不是宽广的,怕不是要恨死了。
她心立即一紧。
……
邵箐还真没猜错,这拨人确实是安王遣出的。
自打亲自和“杨泽”过了招,吃了一个大亏之后,他回去翻翻上次查探到的简单资料,立即命人重新再查。
查是很仔细查了,这回领头的还是他的得用心腹,只是这查探结果,却不怎么让他满意。
荆州,汉寿郡治所郦陵。安王接到第二封传回的信报,细细翻看,眉心却越蹙越紧。
“如何了?”
他看罢,卫诩搁下茶盏,随手接过。
信报一大叠十数张的纸笺,比上回详细了许多,但细细看下来,却基本对得上。
杨泽军事才能了得,身手应也不错,这个是最让二人侧目的。但在查探结果倒能找到出处,邻里说杨泽,他得过高人授艺,剑术治国之策等等都颇擅长。
因为杨泽后来谋了官位,这以往吹嘘在邻里眼中就成了真,说得唾沫横飞,十分笃定,这无意中倒帮了为魏景的忙。
看着一切都挺正常的,但安王总觉得不对。
“杨泽中平廿三年夏赴任平陶令,如今不足二载,他先取安阳再得汉中,最后一举窃了益州,稳坐西南,此人绝非寻常人矣。”
不管再怎么得高人指点,这谋略官场之事,总得亲身经历过后才能熟练运用的。还有战场,这杨泽眼界之精准,战策运用之老练,真不像个初掌兵者。
“不过月余,他即取下汉中,接着又一鼓作气连下永昌宜梁二郡。趁势接掌何泓势力,歼何信。崎山道诱杀我两万将士,及张渠等将。”
说到最后一句,安王目光森然,从牙缝里又挤了一句话:“还有白固。”
白固到现在都没见回归,连同遣出去守卫的一干好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必定已凶多吉少。
无需猜疑,就是这个杨泽。
真有人这么天赋异禀吗?安王半点不信。
“传信,给孤仔细地查,他那些旧日同僚,掘地三尺都得给孤找出来!”
……
那边安王下的令,邵箐二人自然不知道的,但魏景却猜得八九不离十。
“若是安王,他必不会就此罢休。”
魏景赞同妻子的猜测,他也认为是安王。
安王此人,他从前并不了解,只是从对方逐渐坦露出的野心和多年隐忍看来,这必是个睚眦必报心机深沉的人。他判断,安王必会深挖。
“可……”可杨泽经不起深挖呀,这样挖下去,早晚要露馅。
邵箐急了,魏景忙安慰她:“益州如今已在我们手中,他即便知晓我非杨泽,也再无法动摇。”
此一时彼一时也。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够引天下人侧目的,届时皇帝能光明正大革魏景官职,益州虽仍在他们手里,但这出头鸟是当定的了。
这还是小事,其实邵箐另有隐忧,既“杨泽”非杨泽,那他究竟是谁?她更担心的是,魏景的真实身份过早暴露。
这事夫妻俩早早讨论过了,虽取下益州已算有了暴露真实身份的资本,但眼下并不是多好的时机。
魏景没死,这靶子比济王和桢泉军还大,皇帝必竭尽所能歼之。益州是易守难攻,但常言道久守必失,非长久之策。
一想到这个,邵箐就坐立不安。
魏景轻拍着她的背:“别怕,安王即便查实杨泽身份,也非一时半会能成的。”
这么一段时间里,他可不是光坐着不动的,伺机出益乃必行之事。
至于暴露真实身份这个,魏景和杨泽表面毫无关联,哪怕真生疑,也得核实,这也是时间。
“万事有我,勿怕。”
魏景亲了亲她,到了今时今日,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