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疲惫,脸色比方才还要白一些。
“主公伤势未愈,又公务繁忙,身边无人照顾,不妥。”
季桓道:“不如请夫人南下上春,正好为主公分忧,又能仔细照应。”
魏景一愣,唇抿了抿:“不必,些许小伤,何须劳师动众。”
“呃,有一事,桓公务缠身一时竟忘记禀告主公,请主公恕罪。”
“何事?”
季桓吞吞吐吐:“那日取下上春城后,捷报立即发回汉中。主公受伤中毒,桓不敢隐瞒夫人,只又逢主公正拔毒治伤,不能禀报,于是桓便擅作主张,去信一封告知夫人。”
“夫人接信启程,想必这二日便至。”
季桓拱手:“公务缠身,事后竟未曾禀主公,请主公恕罪。”
他话罢,偷偷往上觊了眼,只见自家主公眼睑微垂,“……既如此,罢。”
季桓和张雍对视一眼,二人默契低下头。
……
这次出征,季桓等人有点不好过,倒不是战事不顺利,而是中帐气氛太紧绷。
魏景一贯是个稳重自持的人,尤其出征,更是肃然。只不过这回,可不仅仅是肃然。寒霜罩面,眉目含冰,极为严厉,季桓等人犯错倒不会,但天天待在这种大气不敢喘的氛围当中,压力也很大呀。
张雍偷偷说,他宁愿一口气不歇继续杀敌去也。
究其原因,还不是两口子吵架了。
中帐守卫嘴巴极严,倒不会漏出消息,只是季桓刚好赶上了个尾巴。而张雍却清楚主公是因何气怒回营的,这转一圈就黑着脸出来,冰得能冻死人,没费多少力气就猜到了。
且除了夫人,谁还有这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