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助我脱身!”
“如今扶沟河堤已隐隐有崩溃之兆,再不作为,就来不及了!”
……
丁化是安王的人,很早就是。
安王成婚早,自六年前丁化嫡长女被赐婚为安王妃那时起,他就是安王的人。
今年夏初,他受安王指示,向皇帝上了束水攻沙的奏折。
此后,他便一直派人盯紧事涉的陈留扶沟段黄河大堤。
今年春早,立春后迅速回暖,前日,他接到心腹从扶沟紧急发回的密报。
黄河已开始解冻,浑浊的河水夹杂着大块小块的冰缓缓流动,而下游更北,却暂未见解冻迹象。
凌汛已至。
来得比预料中还要略早一些。
丁化没办法不心急如焚,一旦决堤,皇帝不杀他这个提议者不足以平民愤,他必须赶在事发之前,及时脱身。
可是他的主子安王……
安王年前半月抵京,那时丁化就想和他商议此事,可是当时二人都分身乏术,只得暂搁下了。
年后,安王却更忙,每每丁化寻,总会碰上他被皇帝宣召,要给太后请安,各种各样不能耽搁的事。
今天要不是他情急之下面上露了些,恐怕也不能将一心随驾的安王拉回来。
丁化心中,其实已隐隐生了些不好的预感,但他一直拒绝相信。
如今,这种预感又浮上心头,与焦炙忧虑混合在一起,陡然爆发成一种极致的恐慌和灼燥。
他猛地冲上两步。
“殿下!我为您……”尽忠多年!你不能兔死狗烹!
话到一半,丁化拔高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胸腹位置突然一痛,一种被利器刺进身体的尖锐痛意来得骤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