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首领呼唤,解差们即便是同僚中的佼佼者,身手也肯定必定比不上精锐杀手,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死伤过小半一半,突破阻拦的几名杀手立即往这边奔来。
首领恨得直咬牙,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女的敢拼死上前抢钥匙并上前解锁,先机已失一半,本十拿九稳的任务陡生风险。
剩下那一半,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杀了她!不能让她解锁!”
魏景双腿功夫了得,以一敌几,居然还没有落入下风,他声音低沉而稳:“不要急,慢慢来。”
邵箐已经站起来替他解手上的镣铐,身后利刃割裂空气的风声嗖嗖,说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但她知道事已至此,不镇定下来就真死定了,死死咬住唇瓣,她尽力忽视所有动静,死死盯着几个锁孔。
“咔嚓”两声,连接魏景两边锁骨的特制锁链从手镣上解下,再一声清脆的金属机括开启声,沉重的手镣落地。
只是这样还不够,魏景的上半身还是使不出力。
以锁骨形式来穿琵琶骨,其实也相当残酷,突出的锁骨上下各钻一个对称的孔,特制的锁链从孔洞中的血肉穿过,绕着锁骨一个圈,扯紧卡住,然后拷到手镣上。
锁骨是人上半身使力的关键节点之一,一旦被这样锁住,一动之下所产生剧痛,完全能让人痛不欲生,根本无从动弹。
邵箐要做的最后一步,就是垂直拉着那两根小指粗细的锁链,尽力一拽,将三尺多长的锁链生生从他身上扯下。
她握住锁链一端,咽了口唾沫,魏景高声喝道:“扯!”
邵箐闭眼,咬牙使劲全身力气往下一拽!
魏景格挡的动作一滞,左脚立即挨了一记,鲜血喷溅,他全身肌肉绷紧,咬牙往上一纵,以最快的速度让锁链从身体中抽出。
鲜血洒了邵箐一头一脸,脑后嗖嗖风声至,她赶紧往前一扑。
黑衣杀手剑势不停,急追邵箐而去,千钧一发,魏景已经落地,横踢一脚,将人踢飞。
他果然不愧战神之名,虽有锁骨伤口鲜血仍在汩汩而出,但重获自由的他脚尖一勾,手上已经拿了一柄剑,寒芒闪动,黑衣杀手立即倒下二个,其余不得不避退。
邵箐爬起来,站在他身后,不敢太近碍手碍脚,也不敢太远怕落单。
此时解差们已几乎全部牺牲了,后面奔逃往山林的的流犯们也杀得差不多,没死的漏网之鱼皆跑进密林中。
没了解差的阻隔,黑衣杀手们陆续围拢过来,踩着特殊的方位,用阵法围攻魏景和他身后的邵箐。
死了七八个,杀手们还剩二十余,魏景只有一人且身受重伤,身后还有一个累赘,即使再能打,恐怕混战久了也得落于下风。
邵箐很紧张,他要是独身一人逃脱的机会必然大增,然而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被丢下就只有一个死字了。
幸好,魏景没这么做。
魏景乃身经百战的统帅,自然深谙战机。他并没有让敌人的包围圈彻底形成,趁着最后几个黑衣杀手没围拢过来,他猛地一阵爆发,声东击西后,提起邵箐飞速往后掠去。
魏景冲出包围圈时,干脆利落挥剑割断两个敌人的喉管,一大股鲜血近距离直喷邵箐口鼻。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这阵仗,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脑海,她几欲作呕。
但她还是拼近全力忍住了,默念着“他不死我死”,她顺着魏景的力道,往上一扑,牢牢搂住他窄健的腰身。
魏景手顿了顿,足下未停,迅速跃到山坡下,朝密林疾奔而去。
“他娘的!”
黑衣首领被魏景暴涨的攻势杀退几步,先机已失,只能眼睁睁看对方冲破包围圈。他又气又恨,怒喝一声:“追!”
又见魏景转身纵跃大露后背,破绽乍现,他连忙一扬手,几抹微蓝的银光一闪而过,七八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