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怜的孩子,生在一个黑暗不幸的家庭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父母对这个新生的女儿,充满厌恶,生病了丢在冰冷的房间里,不管不顾,肚子饿了,吃剩的食物放在狗碗里,跟家里的狗一起进食,洗澡只能自己去屋外的柴房,用污水冲洗。”
“一开始,只是厌恶,但渐渐,他们更想杀了女儿,为什么?因为父母本就是一对瘾君子,厕所里生下来婴儿,本来就打算让她自生自灭,却意外被邻居发现,救活下来。”
“迫于法院和外界的压力,这对父母只能抚养女儿,但他们甚至自己都养不活,糜烂的生活,肮脏的环境,垃圾堆积,苍蝇满天飞。”
“若不是邻居几次帮忙,女儿早在垃圾中死去,她没有像其它同龄孩子那样,能够享受在父母的怀抱中,安眠入睡。”
“甚至,最基本的抚养感情都没有。”
“只能睡在拆房里,抱着捡来的破烂的娃娃,卷缩在干柴内破旧的棉被里,在深夜中幻想着不现实的美梦入睡。”
“就这样,按着这种生活,她活到了五岁,渐渐也有自己的主见,比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多。”
“狠毒的父母,开始只是让其自生自灭,但忽然有了杀死女儿的想法,因为他们觉得,孩子大了,是个麻烦,要花费更多的开销。”
“并且可能会向法院起诉他们。”
“他们不敢杀了孩子,抚养机构的人在看着,只能通过一些办法,让孩子顺其自然的死亡,比如下楼时,挖掉台阶一块,让其摔死、柜子上摆放一些重物,让女儿挪动砸死等等……”
“但女儿很聪明,她总能在巧妙避开这些危险。”
“她很不理解,为什么父母想让她死?她就这么令人讨厌么?”
“见女儿依旧活着,歹毒的父母愈发疯狂,甚至泯灭了人性,他们开始不顾一切地杀死女儿。”
“夜深人静那一晚,他们趁着女儿睡熟,忽然将她全身捆绑起来,嘴巴贴上胶布,不管女儿的疯狂挣扎,拖拽着想扔入火炉内,活活烧死。”
“万幸的是,邻居早就发觉异常,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及时赶到,控制住了这对疯狂的父母。”
“然后,这对父母被判定拥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精神疾病,被送往了遥远的精神病院,而女儿,则是送入南营精神病院,有院长担任监护人,进行抚养权。”
说到这里,亚衣止住了话头,她坐在台阶上,看着楼道下的秦诺。
朦胧的光线照在她身上,无暇的脸蛋上,睫毛和秀发都显得很灵动。
“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我的故事。”
秦诺捡起地上的破旧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肮脏的血污,点点头:“很惨。”
“多少破败的家庭,错在父母,糜烂的生活,却要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来承担,最让人气愤的罪恶不过于此。”
秦诺感同身受地开口。
“但是,你对我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什么呢?”
亚衣说道:“只是希望有人愿意倾听。”
“就像,哥哥姐姐们那样,她们明白我的不幸。”
尧童站在亚衣身旁,平静地听着,看在秦诺身上,眼神不冷不热。
“后面是关于精神病院的。”
“院长和医师们,对我很好,但是,对待哥哥姐姐们,她们却做了完全违背人道的事。”
“她们将不听话的病人,囚禁关押,甚至一些严重的,关押到死亡,极端精神失控的病人,她们不会对其进行药物治疗,而是成为了奉献人体实验的大体老师。”
“大体老师啊,看起来很伟大,但是,他们同意了么?最主要更是,他们都还是活生生的人!被注射了麻醉药,就被执行了死刑一样的手术实验!”
亚衣寒着小脸,呼吸有些深沉。
“精神疾病的人,内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