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好点没有？”
苏楠楠脚步一顿，对上他眼里的关心，莫名紧张，“嗯。”
昨晚伤得不轻，她现在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想必是他的功劳。
她问他，“这是哪里？”
战霆川走了进来，把杯子放到桌上，“东郊，我住的地方，去洗个脸，然后把牛奶喝了。”
他一句不提昨晚的事，也没问她为什么会来京城。
苏楠楠的视线追随着他，抿了抿唇，“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战霆川转过身，迎上她的目光，挺认真地问，“这很难吗？”
苏楠楠，“……”
她每次易容都没人能看出破绽，唯独他。
行，他说不难就不难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知道她来了京城，甚至还能找到巷子那边。
除非……
她眸色沉了沉，“你派人跟踪我？”
战霆川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对这种事一向不喜，一旦他承认了，她肯定会生气。
但他还是承认了。
“你班主任打电话来家里，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说完，浓密的睫毛微微低垂，神态有些落寞。
“你却说回来拿复习要用的练习册。”
苏楠楠本来还挺生气他派人跟踪她这件事，听到后面，她气笑了，不甘示弱地控诉道，“你不也骗我了，你说你有急事要离开几天的。”
战霆川道，“没骗你，确实有急事。”
苏楠楠一脸不信，“那你说，什么急事？”
“你。”战霆川抬眼看她，一字一顿地道，“和你有关的事，就是急事。”
苏楠楠彻底傻眼了。
她呆愣了足足一分钟，看着男人走过来，她反射性地后退一步。
“等等，你站着别动。”她抬起手，掌心朝他张开。
战霆川十分配合地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期待，“那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说这话时，他刻意压着声线，本就好听的嗓音莫名生出几分可怜的意味，苏楠楠差点就心软了。
好在理智还在线，她跳过他的问题，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奶奶的事了？”
战霆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楠楠拧着眉，沉默了一会，她声音温凉地开口，“为什么要瞒着我？”
如果不是她遇到了李奶奶，恐怕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还是个学生。”战霆川垂着眸子说道，“这些事太复杂。”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会把老太太救出来，你好好养伤。”
苏楠楠看向他，憋在心里的疑问还是忍不住了。
她声音很轻，“战霆川，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