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这是在怀疑刘氏打理庶务的能力么?”张清皎忍俊不禁,总觉得他此刻瞧着不像是兄长,分明是一位忧心忡忡的老父亲,“放心罢,这都是刘氏盘算好的,不会有甚么疏漏。更何况,就算当真短缺了,也未必不能停船去买。咱们国朝甚么东西没有?且不提那些运河沿途的小码头了,某些商贸繁华之地指不定东西比咱们京里还齐全些呢。”
经过自家皇后的宽慰,皇帝陛下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不过,这一夜,他却怎么都有些睡不着。辗转反侧半晌,他终是起身,一口气赋诗八首,表达自己的离别不舍之情。次日,他便悄悄地命人将他连夜写就的信件以及让何鼎准备的包裹赶紧送去给兴王。
正乘船顺着运河而下的朱祐杬接到锦衣卫加急送来的信件与包裹时,非常意外。他与刘氏拆开一看,便见里头有簪子、金宝腰带等衣饰,亦有蜜饯点心等零嘴,还有八首离别诗。朱祐杬念了其中一首:“千里分封向郢中,牙樯锦缆趂秋风。不堪手足分携处,一曲离歌意万重。”不知不觉间,再度潸然泪下。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皇帝陛下赋诗八首送弟弟,这是查资料查出来哒,这首诗也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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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抓虫
开会开到九点半,累得快睁不开眼了,么么大家
第364章 诸般婚事
却说朱祐棆等一众亲王回宫后, 便向长辈们禀报了送别兴王时的情形, 惹得周太皇太后与邵太妃又禁不住落下泪来。王太后等人劝慰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劝得她们勉强收住了泪。
思及朱祐杬带着刘氏与尚未出世的曾孙在运河上“漂泊无依”,周太皇太后怎么看邵太妃都觉得不顺眼,但在朱祐棆与朱祐枟兄弟二人面前又不好发作,便声称自己觉着有些倦了。众人哪敢打搅她休息, 于是都纷纷告退。王太后又吩咐将陆尚医请过来给她诊脉,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次日一早, 就在朱祐樘忙着让锦衣卫给朱祐杬送信送包裹的时候, 张清皎亦特地前往慈寿宫, 与王太后提起了朱祐棆与朱祐槟的婚事筹备情况:“这几日因着祐杬就藩, 宫里的长辈与弟弟妹妹们都有些心神不属。宫中每个角落都仿佛郁郁沉沉的, 不似往常那般气氛融洽。儿臣便想着,可借着祐棆与祐槟的婚事,给宫里增添些喜气。”
“你说得是, 眼下宫里缺的便是喜事。”王太后叹道,“最近几乎每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可不得拿喜事好生地冲一冲么?”她这话说得很是委婉,若换了是张太妃,恐怕便会直说“人人都哭丧着一张脸,像什么样子”了。
“教儿臣说, 祐杬已经在就藩的途中,一切也都很顺利,大家很不必一直沉浸在离别之情中。日子总要过下去, 只要两厢安好,便已是足够了。”张清皎接道,“不过,总该有些事发生,才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若是每日都安安生生的,没甚么事可琢磨的,自然只会惦记着先前那点事儿。”
王太后微微颔首,接过她递来的折子:“这是钦天监算出的好日子?”
张清皎点头道:“他们算出了几个良辰吉日,万岁爷与儿臣参详着选了两个日子。不过,还须得母后替儿臣掌一掌眼才好。”身为朱祐樘这群兄弟姊妹的嫡母,除了朱祐樘的婚事之外,其余人的婚事怎么也越不过王太后。虽说周太皇太后是辈分最高的,但毕竟是祖母,与孙儿孙女们到底隔着一层。
“这两个日子不错。”王太后略作思索,“就按这两个日子来办罢。不然,若是太急了些,恐怕光是修缮宅邸都修不过来呢。不过,婚期与宅子也都须得告知邵太妃、张太妃以及祐棆与祐槟。若他们对婚期与宅邸有甚么想法,咱们也可权且听一听。”
“还是母后考虑得更周全。”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