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还想接着做这个项目,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会到处找合作的券商和律师。”
“然后呢?你让我散消息是为了让业内人知道这个企业有问题,不要跟他们合作?”周书奇问。
“不全是这样,”楚千淼说,“这里我先告诉你需要你帮我忙做的第二件事,你还记得鑫丰律所的合伙人乔志新吧?”
周书奇语气愤愤:“记得,我在鑫丰实习的时候最烦他,那老小子每次看你的眼神都色眯眯的,我要是能打过他我特想揍他!”
楚千淼说:“你就通过你同学技巧地把乔志新的联系方式推送到问题企业和会计师那里就行了。”
周书奇:“啊?”顿了顿,他说,“学姐,我没明白!”
楚千淼说:“不用弄得太明白,就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周书奇说:“行,学姐,我照你说的办去。但是说好啊,学姐我想跳槽到投行,这事我要办得漂亮,我要是往力通投简历你得做我推荐人!”
楚千淼扬声:“你还跟我讲条件?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你就算不帮我这忙,我难道还能不给你当推荐人?!”
周书奇嘿嘿笑着挂断了电话。
楚千淼又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会儿。
会议室安安静静,唯一的响动似乎是她正在奔跑不停的思绪。
周书奇说他没明白。不怪他,他是个头脑单纯的小子。其实她在部署的整个过程很简单,她想先让业内的同行们知道,那家企业是有问题的,而这样的项目,但凡守法守规矩的律师都不会接。
可明知道项目有问题还要接的,必定就是愿意踩界又心术不正只认钱的那种人了。
她搭了一条渠道,让问题企业和会计师有机会联系乔志新。
她没有按头让乔志新去做什么,她只是把一到选择题摆在他面前,甚至还仁至义尽地提前在题干上给他划了警示重点:企业有问题。至于这项目他选择接、还是不接,就全看他个人心术端不端正了。
假如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接,她想这个人就当真是咎由自取无药可救了。而这样的业界毒瘤,就该狠狠地拔除掉。
楚千淼这辈子关于嘴没服过谁,但她现在有点服周书奇。他的一张嘴巴传起话来厉害得很,别人是一传十,他能一传一千。
很快那个企业有问题的事,业界律师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楚千淼出了一个短差,回到北京后是过了一个星期的星期五。下午时周书奇给她打电话汇报说:“学姐,我把消息散出去了,然后我把乔志新的联系方式也透过我同学告诉问题企业那边的会计师了。据说企业和会计师似乎打算联系他呢。”
“谢谢,辛苦了!”楚千淼对周书奇说。
周书奇话锋忽然一变:“学姐,张律突然接了个外地项目,下周我得出差,所以喵喵小祖宗得怎么办啊?”
楚千淼说:“正好,我也要跟你说呢,我刚把差都出完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在北京,喵喵我接回来照顾吧。”
他们约好下班后,楚千淼到周书奇家里接猫。
下了班,任炎和楚千淼在两条街外汇合。
楚千淼一上车,任炎边给她扣安全带边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楚千淼眼睛亮亮的,乖乖地任他扣。
有时候她会觉得,任炎好像把她照顾得越来越小了。
“学长,我们晚点再吃饭行不行?你还记得我学弟吗?”楚千淼问任炎。
任炎皱眉想了下:“那个周奇怪?”
“……”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对!就是他!我们现在去他家接喵喵吧!”楚千淼说。
她看到任炎听到喵喵时眼神一闪,连表情都跟着柔和下来。
“那个娇气的小家伙吗?”他微微挑了挑嘴角,“告诉我地址吧。”
楚千淼一边在他手机导航上输周书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