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就是出身于天南城的。”宁文君这般说道。
关牧歌沉默了一会，低声地说：“他没和我说过。”
“早在当年天南城被蔓延的迷雾地带‘冥河’吞没之前，顾老师在寰宇卡师职业联赛上就已经很出名了。”
“尤其是当年他以耀金阶卡师的身份硬撼当时已经是绯钻阶的‘太乙神剑’，可谓是轰动全场。”
“耀金阶卡师和绯钻阶卡师之间的差距，比耀金阶卡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还大，这种近乎不可能应的战斗，顾老师当年却打了个惜败。”
“这份数十年难得一遇的殊荣，让他提前获得了卡师协会颁发的‘归藏剑’的封号。”
“再后来，天南城沦陷在涛涛冥河之中，顾老师没忍住，杀向了冥河，后来，后来……”
关牧歌没有吭声。
卡师文明始终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提升，最开始的传奇卡师仅仅只将自己的战斗力提升到了H弹洗地的程度。
但随着传奇之路的铺开，卡师的整体战斗力拔高的越来越快，年轻一代卡师们的战斗力也越来越离谱。
以前H弹洗地级是传奇卡师的标志，到了后来，做不到一脚一个小男孩的绯钻阶都成了耻辱。
等到两百年前，寻常耀金阶也正式进入了H弹洗地级别，据说最顶尖的耀金阶里，甚至有憋了一百多年才晋升的勐人。
那个勐人在晋升之后，凭借着百余年的积累一举突破到了耀金阶顶峰，最终在一个耀金阶迷雾遭受迷雾生灵的围攻。
临死前将那颗星球打了个对穿，震动的余波几乎在一瞬间杀死了星球上百分之三十的生命，后续的重力失衡、气候异变、天体破损等一系列“人祸”直接将整个星球都彻底霍霍了。
关牧歌不太了解顾经纬的过去，但既然顾经纬能够拿到封号，那就证明他确实已经有了绯钻之姿。
就算比不上那个将低等仙武体系炼入骨髓的勐人，想来也不会是天地之别。
“冥河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寻常耀金阶的通道，顾老师不应该会脱离一线吧。
可如果说是耀金阶以上，那没理由寰宇卡师协会不出手吧。”
“具体事情好像很复杂，家里那边没怎么和我说，只是那件事之后，顾老师就再也没能前往迷雾地带，转而开始培养年轻一代了。”
“难怪……”
虽然耀金阶卡师也不算非常罕见，但也是职业卡师联甲级联赛主力的平均水平，没理由会放下高薪金去带一群年轻娃子。
硬要形容的话，相当于一个博士生导师去教高三数学一般，不是说不可以，但真的是异常的浪费。
“是因为污染吗？”
宁文君微微皱眉，表情有些严肃。
“嗯，顾老师不知道对冥河干了什么，迷雾对他卡师核心侵蚀之重，基本上绝了他再进入高危迷雾区的可能了，我本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心结……”
关牧歌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想到了宇智波上一任族长。
那沙哑而沉痛的声音好像再次在他耳旁响起。
你和高产巢日神，就是老夫对这纷争不断的忍界斩出的最后一剑。
至今他也无法理解，那个老人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将自己最后的珍宝赠送给他的。
“小君。”
“嗯，我在听。”
“你说是不是上一辈人一辈子没有追求到的东西，就总是会想着让后人们继承他们的理想呢？”
“也许吧，可能正是因为人寿有穷尽，难敌神鬼，我们才会想着去繁衍后代，去培养幼苗，这样一来，纵使有一天我们消亡了，那些孩子们也会跨过我们的尸体，奔向更高处。”
关牧歌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他下定决心之后，非常认真的抓住了宁文君的肩膀。
少女愣了一下，俏脸微红，好半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