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启山的这番解释,夜潇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件事要说怪谁,好像又谁都能怪。
但是比起怪罪,夜潇笙更觉得无奈。
“这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用不着自责的。”
夜潇笙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感觉不出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听的周启山莫名有些紧张。
“那……那你是……你是怎么想的?”
周启山小心翼翼的问着夜潇笙,又担心会给她带去压力,又立马解释着。
“我没有什么要逼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你要是不想,我不会强迫你的,真的!我只想你能开心就好了。”
被说成死胎的孩子隔了二十年又“复活”,现在还成长的这么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周启山对此就已经满足了。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她能够好好的,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更重要的了。
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不管她到底认不认自己,周启山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好好的,就足够了。
夜潇笙对此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孤身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独立的她,现在面对这样一个冒出的还不错的亲生父亲,她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喜欢吗?好像不是。
开心吗?好像有一点。
自己都想不清楚的情绪,夜潇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那个,你给我一点时间吧,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等我想好了,想好了再跟你说吧。”
夜潇笙做不到客套的敷衍,只能把心里的实话如实说出来说与周启山。
周启山怔愣一下,反应了一会,才点点头,极力掩住心里的失落,忙回答道。
“行啊,行啊。今天……今天是我来的太突然了,没事,你慢慢想。我……我先回去,我回去等你消息,不着急啊,你好好休息。”
周启山有些失神的起身,连不小心打翻了桌边上的茶杯洒了一腿都完全没注意,告别完就往外走着。
“诶!”夜潇笙看他那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状态,不放心的叫住他:“您等一下。”
突然身份的转变让夜潇笙一时不知道该称呼周启山为什么。
周司令又有些生疏,可是叫父亲,又有些说不出口。
周启山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回过神,回头看着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周启山的心思现在全扑在该怎么弥补夜潇笙上了,所以一听到夜潇笙叫住他,下意识的便以为是她有什么事要交代。
夜潇笙指了指他的裤子:“不着急回去的话,就留下来换下再走吧,刚好让厨房给您煮点东西,晚上还是吃点东西的。”
看着那份还没动过点心盘子,夜潇笙侧身往正厅示意了下,邀请着他往里面走。
周启山有些错愕,呆愣的看着她,眉间很快又很快浮上一抹喜色,立马点头答应着。
“好好,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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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山用完晚饭,苏矜北以时间不早为由,让他留在了苏家过夜。
其实就周启山的身份而言,他今天也是应该是坐在高堂上,受苏矜北夜潇笙一拜的,但就因为这阴差阳错,连在婚礼上见到他们一面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让他留下,也算是补偿。
夜已深,夜潇笙难得清闲的早早洗漱完,十点还不到就上了床休息,只是心事交缠在心头,一直得不到解决,夜潇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怎么了?还在想周司令的事?”
苏矜北结束完工作,一上床就揽过夜潇笙,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轻声问道。
夜潇笙闷闷的嗯了一声,对今晚发生的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跟周启山,居然是父女关系。
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