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鬼样子。”
王子胜不自觉的摸了摸眼眶,回问同属纨绔子弟行列的好友们。
“爷的黑眼圈真的有那么重?”
缮国公世子石俊贤故作高深的搓了搓下颌:“这位哥儿,本道长观你印堂发黑,恐是精!血受损,被妖精缠上了啊!”
石俊贤说这话可是有依据的。除了贾赦因为祖母管教甚严、且年龄不大还是初哥以外,在场的纨绔子弟们可都是开了荤的主儿。其中王子胜更是色中饿鬼,在家不止亵玩丫鬟小厮,在外更是学那风流人士的做派包了好几个粉头清倌。
这回王子胜说是贾赦心情不好,兄弟们给他找找乐子,实际上是他没钱,想让人傻钱多的贾赦付款让他好找他包的粉头清倌儿浪浪。结果贾赦说祖母去世,他要好好的为祖母守孝,出门喝茶调节下心情可以,风月场合却是万万不能去。
没了法子,包括王子胜在内的纨绔子弟只得满足贾赦‘喝茶’的‘愿望’,全体来了这家在京城颇有美名的梨花茶楼喝茶看戏。
这梨花茶楼虽是茶楼,但并不是只供应茶水,一些比较出名的,比如什么状元酒、女儿红、竹叶青之类的酒水也是有的。甚至你不想听戏,只要有钱,想找几个身段柔软、婀娜多姿的戏子玩耍,也是可以的。所以这才是刚来到红楼世界,就感应到了恩公在哪儿的妩媚生辣么生气的缘由……
她家的恩公那么完美、那么好,会落得一个浪荡成性、品性不佳、贪花好色的名头,绝逼是这些家伙的错……
决心收拾他们一通的妩媚在狂风乍起时,便隐了踪迹。再出现时,却是一位相貌平凡、圆圆脸蛋上甚至长有雀斑的小丫头。
小丫头端着涂了一层清漆的木质托盘。托盘里满满当当的摆放着几碟样式精巧的糕点,想来是送去那几位喝着小酒、吆喝着来几个戏子唱曲取乐的纨绔子弟所待的楼上包间。
小丫头端着托盘,稳稳当当的上了楼梯。迈的小碎步看着小,实际上距离却不短。不过几步,小丫头便来到包厢门口,一手稳稳当当的端着托盘,一手轻敲门扣。
“几位爷,打扰了,奴家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与小丫头平凡的五官所不同的是,小丫头的声音特别的媚,简直就像是拉丝的棉花糖一样,甜到人心间。
包厢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几个纨绔公子哥儿同时一愣,随后便是不约而同的□□着出声。
“这声音美,想来定是位俊俏的姐儿。”
作为这群纨绔公子哥儿中最好色的存在,王子胜简直心痒难耐。他连酒都不想再喝了,快步起身,猴急得很的一把从里拉开包厢门……
然后…没有然后了……
王子胜被小丫头平凡到了极点,甚至长了雀斑的脸蛋给恶心到了。他显然不敢相信,声音如此美妙,如黄莺一般清脆撩人的小丫头居然长这幅鬼样子。
王子胜如同撞鬼似的后退几步,叫嚷嚷道:“谁让你送糕点的,春花、秋月呢,爷不是指定要她俩送糕点吗。”
小丫头也就是妩媚心中冷笑,面上却委屈满满地道:“爷,春花秋月要登台唱戏,怎好干这中端茶送食的下人活计。”
王子胜用手捂着眼睛,有点陷入崩溃的道:“快滚,快滚,爷看到你眼疼……”
一旁也吃惊小丫头模样的石俊贤夸张的来了一句:“店家仁义啊,这种货色也敢用。”
其他的纨绔公子哥儿纷纷嘲笑小丫头。小丫头脸胀得通红,看起来臊得慌。心情低落、显得格外安静的贾赦扫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小丫头,难得起了恻隐之心的道:“还不快走,下回给客人送吃的,记着用汗巾遮住脸,免得落了嘲笑。”
小丫头猛地抬头,那双隐藏在厚重刘海里的狐狸眼无端起了涟漓。
她家的恩公就是这么善良,才不像那几只狗眼看人低的二狗子……
对着恩公,就是自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