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姜柳一眼就认出,驾驶座上面那个男人是迟到的孟景琛,“我靠!你怎么来那么晚!想冻死副会长是不是?”
秦漾淡淡的扫了一眼车子,看见副驾驶跟驾驶座上面,同时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但气质不在同一个层次,就好像是新手跟老司机的对比,那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必定是聂君泽。
除了好看么,没优点了,秦漾现在发现一个问题,只要是她认识的人,冒似个个都比较帅气?颜值很抗打,身材衣品都不错?
怎么回事啊?自己那么会挑人吗?
孟景琛有模有样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面上露出惊讶:“卧槽,你们随便杀人的吗?”
秦漾抄兜看着他,心底发出冷笑,这人演的倒是特别像啊?
聂君泽只是淡淡的一扫而过,随即目光放在秦漾身上:“见到人都不知道喊什么了吗?”
霎时,空气安静了,池念跟姜柳那声“会长好”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叫了,琢磨着会长是不是忘记了,副会长失忆这件事情呢。
孟景琛原本是想要跑上去围着秦漾转两圈儿的,可是聂君泽那语气,吓得他立刻规矩了不少,很是安分的站在原地。
沈钰打量着聂君泽,从他眼底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意味儿,但却让人仿佛置身寒极。
这个人,倒是绝对不简单啊。
他看了看秦漾的背影,整理了一下衣服。
在路灯的挥洒之下,秦漾将聂君泽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那句直接冲着自己来的“见到人都不知道喊什么了吗?”让她有了好一会儿的精神恍惚,仿佛那一刻,万物静止,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脑袋。
模糊、疼痛、撕裂、恍惚。
聂君泽,这个从小教她武学以及琴棋书画的师父。
聂君泽,这世界上,从不搞感情的人。
呵呵……
秦漾忽然笑了,明媚如骄阳,优雅如清风:“诶,师父好!怎么还跟我计较这个?”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聂君泽的肩膀,这一米八以上的人就是不一样,站在眼前自己都没啥存在感,她要是能再高个几厘米就好了。
聂君泽脸上的冷意忽然就好似春河遇暖阳,有些挂不住,渐渐瓦解开来:“失忆了?”
秦漾听得出,这人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说:“是啊!不过我看见你还是觉得挺亲切的!”
不知道像不像啊,毕竟从池念那里套路过的,自己在师父面前比较的没大没小,全无尊重师长。
她不知道,她这一笑,完全就跟从前的她,一模一样。
聂君泽睫毛轻颤:“跟师父回家吧?”
秦漾觉得这话题突然有一点点的伤感:“嗯,好!那我们走吧!”
她尽量保持着微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聂君泽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又欲言又止。
她回头看向沈钰:“傻徒弟你看什么呢?快来叫师爹!”
沈钰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还处在错愕当中:“啊?那个……师爹,师爹好!”
聂君泽微点头:“嗯,跟她学小提琴,实在辛苦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少挨打吧。
毕竟是有过这方面经历的人,沈钰自然知道聂君泽这是什么意思,有点尴尬道:“咳咳!没!不辛苦不辛苦!”
好让人感到求生欲强烈的问题,这还真不是个善茬。
秦漾嘴角抽了抽,搞得自己好像让他拜个师,挺为难的……自己特么的有虐待过他吗?
“行了行了!别吹西北风了!上车上车!”秦漾拉起沈钰就往前走。
聂君泽转身看了一眼沈钰。
好像是那个……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当中,以一曲《年华》拿下全场最高奖项的人……
f国皇家音乐协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