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多大点事。”殷呖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小时候练功每天练马扎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
而且头上顶碗水,手掌搁根木棍,水不能洒,棍不能掉。
水是满的,棍是带刺的。
“知道老大最厉害。”赵笑笑微微偏过头,两人正说着,教室里突然又传来一声砰的巨响。
两人齐齐看去,学堂内李焕山的手还拉着前座,而他前座已经凄惨地在地上趴着了。
殷呖呖:“……”
赵笑笑:“……”这人居然原模原样照搬他的法子,改都不改一下!
李焕山笑嘻嘻地站在殷呖呖另一边,“殷姐,我也出来陪你了。”
赵笑笑深深吸了口气,胸腔因为怒意起伏着,这个该死的李焕山!就是要抢夺自己在老大这里的宠爱!
他不能坐以待毙,“老大……”
“嗯?”殷呖呖侧耳静等下文。
“后天是旬假日,我们……”
赵笑笑话没说完一半,握着戒尺的先生冷不防地出现在学堂门前
“你们两个!让你们罚站还是聊天的!本来说让殷呖呖进来,居然还有闲心聊天,了无自省的悔过之心!继续站!”
殷呖呖:“……”
“老大,对不起。”赵笑笑委屈。
“赵笑笑,你还说!”刚准备进屋的先生又转过身,“你今天回去再写份检讨!”
殷呖呖咂咂嘴,先生今日好喜欢罚站和检讨。
李焕山很识趣地闭着嘴,对于莫名其妙怒瞪他的赵笑笑视而不见。
三人站到晌午,先生吹胡子瞪眼地免了他们下午的罚站。
下学,殷呖呖一边等着赵笑笑收拾东西一起回家,一边手里转着毛笔,忽然想起来赵笑笑没说完的话。
“小赵子?”
收拾书本的赵笑笑闻声抬头,“老大你叫我?”
“你今天上午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赵笑笑闻言赶忙讨好地说,“就是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捉蝈蝈,可以先开始养着,届时等斗蝈蝈,大展身手。”
“捉蝈蝈?”前面刚背起布包的李焕山凑过来,“我也想捉蝈蝈,殷姐带上我呗。”
赵笑笑一记刀眼递给李焕山,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你会吗?你家里放你出来吗?”
“我来捉蝈蝈,不会可以学,家里我能逃。”李焕山觉得今天赵笑笑有病,一直看他不顺眼。
“行了,一起就一起呗。”殷呖呖搁下手里的毛笔,揉揉颈项,“那就后天,反正旬假日,也没事干。”
李焕山很开心,本来也该很开心的赵笑笑很郁闷。
“走吧,回家。”三人打打闹闹地往外走。
那抹比海棠明艳的火红渐远模糊,与天边斜阳竞余晖,只是左右那两道身影委实碍眼。
易鹤安深黑的眸底静静地收了视线,面色平淡无波。
殷呖呖。
他扯了扯唇角,无声地喃喃念了一遍。
莫非他要输给她?
眸色顿时寒冽,休想!
“易兄啊,这次我们……”可怜林修睿才走上前招呼还没打完,易鹤安径直走到另一位端正少年身侧,“张兄,你我同行可好?”
林修睿:“……”
第7章 捉蝈蝈
斗蝈蝈是从京城贵族掀起的热风,久而久之民间也跟着学,成为晋朝颇盛行的娱乐。并且,夏季斗蝈蝈为鼎盛,在民间不仅要斗,还要赌。
殷呖呖也喜欢斗蝈蝈,无关赌钱,就是纯粹的喜欢。
镇子里有专门畜养蝈蝈的,然而殷呖呖寻思着自己逮一只养,那样才有成就感。
先前时间紧迫,她和赵笑笑匆匆在山脚寻了一圈儿,没有找见,此次趁着旬假日,她要带着赵笑笑和李焕山一同到山里仔仔细细地找一遍。
西郊青山朦朦胧胧的,一片翠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