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
熊叔想也不想就将那张画像扔到一边,再展开一张,才展到一半,殷呖呖还没看清,画像就被甩到一旁。
“不行,生得一脸克妻相。”
“……”殷呖呖抿唇,原谅她孤陋寡闻,只听说过克夫相。
熊叔又展开一张,殷呖呖趁着画像还没被甩开赶紧凑上去瞟一眼。
青衣墨发,眉眼生得俊俏无比,五官也清清秀秀的,至于那双眼睛风流有情。
“啧,一看就满肚花花肠子。”熊叔嫌恶地皱眉,抬手要扔,殷呖呖忙制止。
“哎,别介,让我再瞅一眼。”她伸手去够那张画像,猛地就迎上熊叔杀气腾腾的眼睛。
“您扔吧。”殷呖呖收回手,瘪瘪嘴。
熊叔二话没说,哗啦一声,画卷飞出了正堂,接着没有再去拿画卷,板着脸望着殷呖呖,粗犷的声音带着长辈的严厉:“小姐你喜欢这样式的?”
啥?
殷呖呖呆呆地回味着熊叔的话,眼瞅熊叔锋锐的眸子愈发阴冷,她赶忙摆手,“不喜欢。我只是纯粹觉得他长得不错,所以想多看两眼。”
她才不喜这种长相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美人。
熊叔的目光这才缓和一些,半晌,他转身望着外面,负手而立,头微微仰起,满目怆然,语气十分的沉重。
“小姐,当家临走前说这段时间,你的终身大事就交到我手里,我不能负了当家的信任,也不能葬送小姐的幸福,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愧对当家的,哪怕是死都不能安心。”
“……”
说实话,听着熊叔的语气,殷呖呖觉得老爹不像是去护送商队,而是去了阴曹地府。
接着仰天叹息的熊叔忽地看向她,殷呖呖立马表心态:“是是是,我懂熊叔的良苦用心,打小除了爹,就属熊叔最疼我,熊叔肯定是为我好。”
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目露欣慰:“小姐果真是长大了,我们继续看。”
“嗯……”
然后……
“这个不行,一看就和刚才那小子一样风流成性,日后保不齐三妻四妾,让小姐受委屈。”
“什么歪瓜裂枣,脸跟风干了的橘子皮一样。”
“瘦得和猴儿似的,如何保护小姐?”
“怎么壮得和牛一样,万一小姐你打不过他,岂不是要天天受他欺负?”
“油头滑脑的,看上去怎么贼眉鼠眼的?”
“不行,看着太刚正不阿,要是帮理不帮亲,那小姐过去,他岂不是要和人家一起欺负小姐?”
……
殷呖呖紧紧地抿着唇瓣。
她觉得熊叔存有一些误会。
首先三妻四妾什么的,她能让他们断子绝孙。
其次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或是能欺负她,也从来都是她殷呖呖保护别人。
然后她殷呖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最后是她相对象相夫婿,不是他啊喂!
这一点必须强调!
看到后面,一堆画卷只剩下一卷了,而熊叔满脸的怒意,粗糙的大掌一拍桌,方桌顿时咔嚓裂开一道缝。
殷呖呖吓得一怂,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
熊叔破口就是大骂:“这相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花媒婆是不是不想要红鲤镇第一媒婆的称号了?明儿就带人去砸了她的招牌。”
殷呖呖不是第一次见识熊叔的残暴了,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她很小的时候被山匪绑架,熊叔提着两把大砍刀就冲上来,而后血染山岗。
她望着戾气横生的熊叔,叹息一声,“叔,要不算了呗。”
“不行。”熊叔粗眉倒竖,瞅向最后一卷,“这还有一卷呢,我们再看看。”
他兀自拿起那卷画像观摩起来,灼灼的眼睛恨不得透过画像将人揪出来看穿他全身的二百零六根骨头和奇经八脉。
“唉……”许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