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利充其量只能算是外人,可她不是那种不明理的人。
“我真的不怪你。在舒昕的心里,你是她的亲人,她这孩子重情重义,哪怕付出性命的代价,也不想要亲人出事。”换成自己、或者舒展呈,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希望她醒来时,看到是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师父,而不是一蹶不振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难过,却从来都不哭的原因。
闫廷利被这番话深深地震撼了,他终于明白,在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哪里能不优秀。
他低下头,忍住想哭的感觉,“我知道了。”
罗淑仪走到床边,挨着闫廷利坐下,“今天科学院的何老来找我了,他说只要你醒过来,随时都可以去他那里报道。你不是最喜欢科研工作吗?等你醒来就能够如愿以偿。”瞧着舒昕毫无生气的脸,她又笑着道,“还有京大也对你投来了橄榄枝哦,给你一个直升大学的名额。”
闫廷利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他嗓音沙哑,“我先走了。”
罗淑仪并没有给闫廷利太大的关注,她依旧在重复地呢喃,“你快点醒来,万一陈省身奖得奖了,你不想亲自走上领奖台吗?”
……
她说的口干舌燥,可病床上的舒昕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罗淑仪喝了一杯水,正欲闭目休憩一会儿,余光瞥见了门口站着的唐凌昱,她强打起精神,“小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