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宋铭文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爸,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早在两天前,咱们就已经把他的身家背景打听得清清楚楚,就算他真的知道,又能奈我们何?只要咬死他给我们的画是假的,在没有足够证据的前提下,里面的是是非非谁能够说得清?”
宋伟华同样觉得自己小心过头了,他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意,“对,你说的没错。”小心翼翼地把古画卷起来,他又道,“等拍卖结束,爸再给你买个法器。”
他能够在京市里,稳稳当当地开着古董行,还不是靠着儿子的面子。
所以,只有儿子更好了,他们家才能更好。
宋铭文忙不迭地点头。】
舒昕冷眼地瞧着这一幕,哪里能看不出来,宋伟华这番举止一大半都是被宋铭文给撺掇的。
在心里否定了宋铭文的人品和心性,她又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烈日炎炎,暑气熏蒸。
先前卖出古画的那男人,他紧紧攥着报纸,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古董行内。
“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一个店员瞧着男人来者不善的模样,连忙给身后的同事眼神示意,同时他客气热络的迎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来和我说一说,如果我不能解决的话再去找老板。”
男人直接把报纸甩到了桌上,“你们就是个骗子。”说到这儿,他悲愤欲绝,“先前我拿来的古画,明明就是一副真迹。你们先骗我用10万块钱贱卖了,一转眼,又卖出了8000多万的高价。去把你们老板找出来,我要和你们老板说话。”
知道这个消息,他简直如五雷轰顶。
8000多万啊!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就这么平白错失了!
如果不能把这钱拿回来,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当中。
店员对这样的事情见识多了,处理起来也轻车熟路,他先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随后道,“买卖买卖,既然已经做了交易,那就不能再后悔了。”
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放屁。我之前是来鉴定的,是你们忽悠我,我才会卖了。这和普通的买卖根本不同,我有权去告你们。”
店员又安抚了几句。
就在这时,先前得了眼神示意的那同事匆匆地从楼上赶下来,他冷笑道,“我们老板不在,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男人哪里肯相信?
他胸口处憋着一股邪火,让他整个人都丧失了理智。
“拿着我的东西卖了钱,良心过不去,就不愿意见我了是不是?都说诚信做生意,你们店咋就能这么黑?”他呼吁咆哮,“让你们老板下来,否则我一定要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做生意的!”
说完,他拔腿便向门口走去。
店员哪里能让他做出败坏店里名誉的事情。
他面色一变,连忙拽住了男人。
男人本就怒火高涨,他用力地推开店员,可这一推立刻就出了事,陆陆续续有人从四面八方奔来,把他摁在原地。
他使出了吃奶的劲,挣脱了桎梏,眼下这情况让他悲从中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肆无忌惮地在店里发几分。
看见古董就砸,看见字画就撕,显然要把今天所受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立刻就有机灵的店员跑向了二楼,把一楼的情况据实以告。
宋伟华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一楼的动静,不等人来禀报,就已经迈着步子往一楼走。
可瞧着一楼狼藉不堪的模样,他险些喘不过气。
要知道,他们古董行的定位和其他古董行不同,一楼摆放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好货,这摔碎的瓷器、撕烂的字画,皆价值不菲。
一时间,宋伟华的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同时,并升腾出了满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