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也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不如这样,我打电话让法院来个人,咱们根据遗嘱和继承法让法官判这个房子归谁。”
田家强没听明白,“遗嘱?”
“对,田叔生前立过遗嘱。”立夏道,“据我所知,田叔死后,房子是妻女平分,妻女死了,房子就是他外孙女,也就是我们家妞妞的。田叔没后代,才会轮到旁支。明白了吗?”
田家强神色大变,转向他大哥田家旺。田家旺想也没想,“这是哪门子法?”
“国法。”立夏道,“不信的话,随便找个派出所进去问问。你们这样做,田家婶子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们强占他人财产。”
田家强顿时心虚又害怕,色厉内荏,“你,你别想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还忘了说,现在正是严打期间。”立夏道,“我不信你们没听说过,现在形势严峻,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田母退休后,没有孩子要照顾,又不照顾有病的丈夫,闲着没事干就跟左邻右舍侃大山,早几天还听邻居说这次严打,把某个高官家的孩子抓起来,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又听立夏也这样说,气焰嚣张,“搬进去,搬进去,我明就搬走。”后天就去法院告你们。
田家强听出她潜在意思,气焰全无,还有些尴尬,随即想起立夏先前的话,“你刚才提到遗嘱?”
“对!”立夏道,“虽有国法,但国法也尊重家规。”转向他大嫂,冷声道,“别哭了!”
田蓉打个寒颤,猛然抬起头。
夏明仁:“立夏,你——”
“你什么你?还有脸说我?”立夏瞪眼道,“这么屁大点事也给爸打电话,你当他是周援朝他妈,主要工作就是处理东家长西家短?”
夏明仁:“我——”
“我什么我?!”立夏不耐烦道,“遗嘱拿出来,谁闹事找公安把谁抓起来,用得着我们跑一趟?亏你还是教书先生,你——”
夏明义皱眉:“少说两句。亲家婶子,田叔很早以前就立好遗嘱,房子归我大嫂田蓉,你可以住到老,也只是你一人,其他人住进去,我大嫂就可以报警。”
田母不敢相信:“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田蓉娘家的房子很大,田家强垂涎已久。然而房子重要也没命重要,田家强不敢再惦记,更不想房子落到田蓉的妈手里,因为一旦到她手里,房子就得改姓。
夏民主是书记,有单位分的房子,立夏和夏明义的工作都不错,单位也会分大房子,夏家还有老宅,田家强知道这个房子到田蓉手里,绝对不会有人抢,别管她是不是外嫁女,始终都姓田。又见田母吃瘪,田家强乐了,“你什么德行,我大哥一清二楚,脑袋被驴踢了,也不可能把房子留给你。明仁,去把遗嘱拿来。”
夏明仁:“现在?外面都黑了。”
“医药费结了没?”立夏冷不丁开口。
田家强楞了一下,就看他大嫂,田母看向田蓉,田蓉讷讷道:“我出来的急没带钱。”
“我身上只有两块多。”夏明仁道。
田母:“两块多够干什么的?!”
“我们也没有。”立夏翻出裤兜,两毛钱。
夏明义叹气道,“我刚一进门立夏就说出事了,一着急也忘了拿钱。”随即转向田家强。
田家强:“我家里还有些事。大嫂,田蓉,回头再来送大哥最后一程,先走了。”不容夏明义开口,连走带跑。
片刻,原本围满人的抢救室门口只剩夏家三兄弟和田家母女二人。立夏挑挑眉,“亲家婶子,交医药费吧。”
“我,也没钱。”田母道。
立夏冷哼一声,拉长脸,一字一顿,“我,让,你,交,医,药,费!”
“立夏——”
立夏扭头瞪一眼田蓉,“闭嘴!”
田蓉吓得打了个哆嗦。
“同志,消消火。”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