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干嘛呢?吵死老子了!”床上忽然传来于牧一声暴喝。吓了于晚一跳,她侧头看去。于牧翻了个身,又呼呼的打起了呼噜。显然刚刚是在说梦话……
而另一边,陆时熠跑太急,脑门“砰”的一声,撞在了门板上,他捂着额头爬起,跌跌撞撞的接着往门外跑。
于晚:“……”
楼梯传来滑动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滚了下去,紧接着,楼下便传来了开门又关门的声响。
北京这两天又降温了,寒流夹杂着冷风,冷得像刀子似的刮着皮肤。陆时熠跑的急,连他搁在于牧房里的外套都没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线衣,就往外跑了,绝对能冻到他感冒。
再说他醉到连路都走不稳,都能从楼梯上摔下去,恐怕跑出去也是东南西北分不清……
今晚陆时熠种种过分举动,固然让于晚恼火到恨不得扒了他一层皮。可谁让他姓陆,是苏澜的儿子,看在苏姨的面子上,于晚也没法狠下心,对这个小混蛋不管不顾。
于晚说服自己后,拿着陆时熠的外套追了出去。然而小区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于晚深吸一口气。
算了,他身体那么好,挨冻就挨冻吧。再说了,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就算喝醉,睡在大街上也出不了什么事。
于晚回到家,直接上楼洗澡去了。
她站在淋浴头下,反复冲洗着被陆时熠吻过的那半边脸颊,可是不管怎么洗,脸颊都火烧火燎,他留下的温度和气味,像是怎么冲都冲不散。
连同她的心,也被那个吻搅得不得安宁。
于晚素来是个冷静理性的人,除了林家和于牧的事,就算天马上塌下来,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处理任何事。从母亲死后,她便心如止水,心境很难大起大落。可她最近不知怎么了,和陆时熠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他的关注,甚至多过了于牧。她常常还会因为陆时熠无意间的一个举动,让她心情烦躁,久久难以平静。
就像今晚。
那个吻……
还有他说的那句,我不想你再把我当弟弟了,我想当你的男人,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一个小时后。
于晚还是不放心的给苏澜打了个电话,她没细说,大致说了下陆时熠今晚和于牧参加同学聚会的情况,说两人都喝多了,原本她将他们一起带回了于家,后来陆时熠忽然自己走了……
没能将人送回去,于晚道了声歉,才问:“苏姨,他到家了吗?”
“小晚啊,你难得放假还让你操心,真是辛苦了。你不用担心,那小兔崽子刚刚到家,这会儿正在楼上吐着呢,边吐还边在那胡言乱语,啧啧啧……”
于晚松了口气后,好奇的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我真的喜欢你啊’,‘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啊’,什么‘我一定会拿命对你好啊’……”苏澜不愧是演员,就连陆时熠说这些话时可怜兮兮的语气和神态都复述的一模一样。她看着屋里,自己那醉的一脸情痴模样的儿子,嫌弃的直摇头。
“别看这小兔崽子现在一副爱的死去活来,好像非某姑娘不可一样。都是狗屁,过不了两天,这‘情圣’又移情别恋了。你知道的,从小到大,这小兔崽子就没少交女朋友,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花心的儿子呢?”
苏澜在于晚面前,忍不住吐槽起自己儿子来。
又说:“前几天,这小兔崽子在家里,就一副失恋的模样。今晚喝这么多,估计就是为爱情买醉呢!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还好知道回家,没醉倒在大街上……”
“……”于晚从苏澜的话语中,听到了几句重点。所以,陆时熠这是被唐宛晴拒绝了,今晚才会喝的酩酊大醉?
陆时熠今晚忽然将歪心思打到了她身上,跟她告白,是把她当作了备胎?
苏澜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