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把月陇西给看笑了,他瞅了眼被她细白手指捏住的枣,又瞅了眼她。
忽然,月陇西俯身下去抢咬她的枣子,卿如是眼疾手快,抬手就往嘴里塞,殊不知月陇西跟着她的手咬过去,那枣已经递到她的口中,手却还留在唇畔,被他一口叼进嘴里,继而含。住了两根葱白的指头。
卿如是讷然地松开枣子,手指头随着他的嘴去。那圆滚滚的大枣子半露在她鲜红的唇边,最后因为她的怔愣滑出,顺着落入宽松的衣襟里,斜躺的姿势让那颗枣子并没有穿衣而过,反倒停在小腹处,仅与身体一衣之隔。
她顾不得去摸衣裳里的枣子,只愣愣地瞧着被月陇西咬在齿间的手指。许久没有回神。
月陇西眼波流转,眸底的笑意便沁了出来。见她没有反抗且木讷的模样,他捉弄她的心思又起,浑然已经开始无所畏惧。
他用喉口呼气,让热气都从她的指尖滑过,又拿舌尖去触碰她的指甲,轻轻扫过。卿如是的手指微微不适地弯曲了下。软软的,微凉的感觉,月陇西的喉结轻滑动了下。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老实地摸到了卿如是的腰间,三两下解开她的衣带,伸了进去,帮她捡那颗枣子。可抓到枣子的他却并不急着把手伸出来,反倒抻开五指,任由枣子在掌心隔着,去抚揉她。
温暖的手掌抚过她的腹部,明显感觉到她的腰腹都紧绷了起来,呼吸也逐渐不均匀。卿如是被这撩拨惹得面红耳赤,呼吸几度紊乱后,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紧紧抵着床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月陇西见状愈发大胆,竟然妄图让手继续向上攀,而口舌也完全贴合着她的手指轻吮了两下……
“呀…!”这回卿如是酥痒得浑身都不自在,低呼了声猛地蜷曲起指尖,一时不察,那半圆的指甲便在月陇西的舌尖上深划了一道!
霎时,血意从他口中蔓延开来。止住了他脑子里臆想的一切。
“对不起!”那种明显划破软物的感觉让卿如是瞪大了双眼,看见他顷刻皱起眉头,她赶忙道歉。
月陇西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真比他幼时吃饭被自己咬到舌头还要疼,疼得他下意识酸了眼,张嘴倒嘶了口凉气。卿如是趁势将手指拿出来,还颇为嫌弃地在大红囍被上擦拭了下。这才抱着手指头抬眸去瞧他。
月陇西一言难尽地瞧着她无辜的脸,吸了会气,给舌尖减缓疼痛,须臾才摇头叹道,“卿如是啊卿如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人真是好没意思……回回我跟你闹都没什么好下场。”
卿如是垂眸眨巴了下眼,再抬眸看他,正经道,“不是刚才还‘小祖宗’啊‘您’啊的么。”
月陇西微挑眉,顿了下,随即二话不说改口纠正,“小祖宗啊小祖宗,您让我说您点什么好,您这人真是好没意思。回回孙子给您闹都没什么好下场。”
卿如是没憋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笑,月陇西也跟着笑。方才见她回神后心底跟着升起的担忧亦烟消云散。
“……你起来。”笑过之后卿如是又尴尬地抱住了一旁的被褥。
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月陇西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直到抬眸看见月陇西挪身起开时将那颗枣子随口咬来吃了。
她的脸霎时爆红,翻身把大被往身上一裹,“我睡了!不许跟我讲话!”
月陇西一怔,垂眸看了眼被自己捏在两指间的枣子,低笑了声。边嚼着枣,边凑过去抱她,神色卑微地附和,“我也睡了,也不许跟我讲话……”
“你不能在这睡!”卿如是转头呵止。
“说好不讲话的,您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呢?”他勾着唇角笑了下,反手迅速抓起被子把她的脑袋一裹压进自己怀里,“好啦好啦,别闹啦,我们快……”
不等他说完,卿如是伸出腿将他蹬开,这才把脑袋从被窝里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