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时有独处的时候,陈博衍喜欢同她亲昵,她是知道的。但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于女色无甚兴趣的陈博衍,居然如此的热衷于床笫之事。
新婚夜,足足一晚上纠缠着她没完没了,萧月白只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前,他依然伏在自己身上。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两辈子陈博衍忍的到底有多辛苦,而今世名正言顺的娶了她,自是不会再收敛了。
两人偎依在一起,正说着亲密话,外头传来明珠的声音“王爷、娘娘,时候不早了,可起身了么”
这若放在老夫老妻房中,房内侍奉的丫鬟便就进来伺候了,但他们是新婚,还有些顾忌。
听得这一声,萧月白便如看见了救命稻草,赶忙说道“丫头就要进来了,你不许再瞎胡闹,我要穿衣裳了。”说着,便忙忙的将抹肚穿上,一面系着带子,一面溜眼瞧着他。
经了这一出,陈博衍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只看她这如惊弓之鸟的样子着实可爱,暗自好笑两人已是夫妻了,她又能缩到哪里去他坐直了身子,替她将颈子后面的带子系上,临了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月儿,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晚上咱们接着谈这件事。”言罢,竟还深深吻了一记。
萧月白禁不住打了个颤,嗔怪的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起来穿衣,开门吩咐丫鬟进来服侍着梳洗已毕,琳琅便进来报道“早膳已备,请二位主子挪步过去。”
二人到了外堂上,桌上果然齐齐整整摆满了碗盏。
两人入席,琳琅便将盖子依次揭开,共是八菜一汤,荤素齐全,倒是丰盛。
萧月白早起一向饮食清淡,便吩咐琳琅盛了一碗红枣粳米粥,卷了两张春饼,略吃了些菜蔬就罢了。
陈博衍夹了一块鹿肉脯放在她盘中,说道“多吃些肉食,你这般瘦弱,往后如何生儿育女”
萧月白不防他竟然当着丫鬟的面说出这话来,不由脸上微红,偏偏陈博衍却是一副正经自若的样子。
琳琅与明珠在旁侍立,各自低头掩口偷笑,萧月白看了她们一眼,方才止了。
萧月白埋怨道“当着人前,说什么风言风语,叫人看笑话。”
陈博衍接过手巾,擦了擦手,向她一笑“这怎会是风言风语传续香火,可是这世上最正经的大事。”
萧月白脸越发红了,她晓得说不过他,便低头吃饭,再不接话,心里兀自琢磨着,以前怎么不知,这男人脸皮这样厚的吃过了早饭,天色已然大亮,两人今日起的着实不算早,但好在入宫谢恩并无一定的时辰,倒也说得过去。
两人略微收拾了一番,王府下人便进来报说车马齐备,便一起出门登车往皇宫行去。
入了宫,依着次序,二人先去御前与皇帝叩首。
皇帝见了两人,倒无话说,不过勉励一番,要陈博衍勿沉溺儿女私情,以国事为重,叮嘱萧月白恪守妇德,相夫教子外,也并无别事。
夫妻两个出了养心殿,便又往寿康宫拜谒太后而去。
到了寿康宫,除却太后,皇贵妃亦在此处。
两人先向太后磕了头,萧月白又为皇贵妃捧了茶,太后便吩咐宫人放凳子,一家人坐了说话。
太子陈恒远之前倒是订过一门亲事,但尚未成亲,那姑娘就病逝了。萧月白算是皇室头个娶进门来的儿媳,又是太后与皇贵妃自小看着长大的,深喜她为人性格,此刻见了当然格外亲热。
太后笑盈盈道“原本该是各处行各处的礼,但哀家寻思着,横竖都是这宫里头,又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今儿一早,便将你婆婆喊来,免得你再往长春宫去,多一趟路程”
萧月白忙回笑道“多谢太后娘娘疼惜。”
太后又向皇贵妃说道“娶了儿媳妇,也当了婆婆啦,心里可舒坦”
皇贵妃含笑点头,满眼不住的打量着萧月白,看她端庄温婉,仪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