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了一跳,抬起头来,只见一丽人端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双眸炯炯的看着自己,不是萧月白,却是何人姚软儿一呆,不由脱口道“怎么是你”
萧月白微微一笑“不是我,该是谁宝禄郡主是和谁私相授受了,约在这里”
姚软儿一时语塞,知道这事是穿帮了,好歹还是个知道羞耻、要脸面的姑娘,怎么当面说她私自约人家未婚夫出来见面,还是假传了太后的旨意她站了一会儿,将牙一咬,跺脚扭身往后走去。
萧月白抬起脸,眯细了眼眸,扬声道“郡主别慌着走,还有话没说呢”
姚软儿头也没回,丢下一句“我没话跟你讲”她急着离开,再停一会儿就要丢丑了。
萧月白看她走的慌张,微微有些奇怪。
正思忖着,却听姚软儿在那软壁后面惊叫了一声,便是晃动门板的声响。
萧月白听见这动静,晓得出了变故,便起身走了过去。
绕过软壁,只见姚软儿正拼命摇晃着那门,外头有锁子响声,显然是在外头被人锁上了。
萧月白冷冷说道“你别摇了,这门从外头锁上了,人家不想你出去。”
姚软儿被这句话打醒了,她转了过来,背贴着那门,软软的滑坐在了地下,愣了一会儿,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西配殿有前后两扇门,萧月白适才是从前门进来的,而姚软儿则是从后门进来,现下前后门都被人锁了,三个人算是被关在了这西配殿里,再也出不去了。
萧月白看着姚软儿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既嫌弃又觉得有几分可怜,遂说道“你假传太后的旨意,把四哥约到这儿来,是打算干什么”
姚软儿擦了擦脸,抬起头恨恨的看着她,咬牙道“同你无干萧月白,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到这个尴尬境地里”
明珠听不下去,说道“郡主,你好没道理。这西偏殿是你自己来的,又不是我们姑娘骗你来的,绑你来的,如今被人关了,怎么倒怪起我们姑娘来何况,你私自约四爷在这里相会,又打算干什么好事情了倒好意思说起别人来”
明珠却并不怕这个郡主,毕竟姚软儿在宫里的地位人尽皆知,敬她的人有,怕她的却一个都无。
姚软儿啐了一口“你们主子都还没有说话,有你这个奴婢什么讲话的余地”说着,又向萧月白怒斥道“萧月白,你不过就是仗着和四哥打小定的亲,神气些什么”
萧月白看她撒泼乱闹起来,说的话也颠三倒四,反倒气笑了,说道“宝禄郡主,你这话也未免太逗人发笑了。我是和四哥打小的亲,所以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往来。反倒是你,你鬼鬼祟祟的干这些事,成什么道理你还假借太后的旨意,这幸亏四哥没有落套,不然”
她话未说完,却看姚软儿的眼神散了,脸上也莫名的潮红起来,身子竟像抽去了骨头一般的软在了地下,整个人气喘吁吁,胸脯起伏不定。
萧月白惊疑不定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姚软儿眼眸低垂,没有说话,脸却越发红了,不知是因羞耻还是别的什么。
萧月白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只觉得怪异,突然间打了个激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咬了咬嘴,吩咐道“明珠,把郡主扶到椅子上。”
明珠答应着,上去搀扶,然而姚软儿身子如同软瘫了的泥也似,竟扶不起来。
没奈何,萧月白也上去帮忙,主仆两个搭着手,把姚软儿搀到了椅子上。
姚软儿瘫在椅子上,两手紧紧的捏着扶手,身子不住的微微发颤。
萧月白心里明白她这是怎么个缘故,不由低低啐了一口,向明珠说道“四下找找,看有没有冷水,有便倒一瓯子过来。”
明珠依言去寻,好在这寿康宫各个屋子里是备的有净水的,她倒了一杯过来,按着主子的吩咐,喂给了姚软儿。
姚软儿倒是没有倔强,将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