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衍看她取笑,脸上难得一见的微微一红,心里暗骂自己愚蠢,但萧月白那娇丽俏皮的模样,却像一朵羽毛,轻轻搔着他的心头。
他握着她的手,俯了身子,与她平视,问道“月儿,我也有一句话想问你。你是打从心底里的喜欢我么”
萧月白凝视着他的眼眸,面上一片绯红,她开口,话音虽轻,却掷地有声“从很早之前,我的心就是你的了。”
陈博衍这方心满意足,重将她搂入怀中,亦郑重其事道“皇天后土,我陈博衍在此立誓,愿同萧月白永结同心生生世世,生无憾,死不悔。”
萧月白将脸贴在他身上,轻轻眯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底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平静。
堂中静悄悄的,唯有两人相依偎着,浓情蜜意。
便在这甜蜜时刻,一道爽朗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好啊,一对小情人儿在这儿说情话哪”
这话音一落,便有宫人打起了帘子,宝禄郡主搀扶着太后走了进来,林氏跟在她身后。
陈博衍与萧月白连忙分开,萧月白自椅上起来,理了理鬓发,双颊赤红,羞的抬不起头来。
陈博衍倒是沉着,道了一声“老祖宗。”
林氏有些尴尬,虽说这对孩子是老早定下了亲事,大周于男女之防不甚严苛,但如此亲昵实在有些过了,她低低道了一声“月儿,过来。”转而向太后赔礼道“孩子不懂事,是臣妇管教无方,臣妇向太后娘娘请罪。”
萧月白脸红过耳,只觉得连脖子到胸前都在发烫,她低着头挪到了林氏身后,却又探出头来,悄悄看着陈博衍。
陈博衍上前拱手弓腰道“是孙儿行止不端,怪不得月白,老祖宗若要罚,罚孙儿一个便是。”
姚软儿立在太后身侧,听了这句话,抬起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眶微微有些红了。
太后却爽朗一笑,说道“虽说过了些,但他们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又不是大庭广众,也就罢了。再则说,孩子眼见就要成亲,和和气气亲亲热热总好过他们冰冰冷冷。这样好,往后成了亲和睦。”
姚软儿咬了咬嘴,强压着澎湃的心潮,是她叫太后过来的,虽明知没什么用处,但能打散了他们私会就好。他们不能在她面前,就腻在一起然而太后的言辞,却像把尖刀,插在她胸口。
太后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心中明白她的意思,自己过来本也是要说这番话给她听。
这妮子是大了,有些事在所难免,本想尽快给她寻一门亲事断了她的念头,但因着她的尴尬身份与处境,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当下,太后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过去罢。”
吩咐着,一行人便出了门。
外头的仪仗车马早已预备下了,太后出行,自然声势浩荡,手执羽扇、拂尘、痰盒、妆奁等各样物件儿的宫人,各分两列,排了一串。
林氏与姚软儿自有软轿可乘,萧月白本也要跟着母亲乘轿,但太后却拉了她的手不放“月丫头跟哀家一道去,好久没见这孩子,想多亲近亲近。”
萧月白力辞了一番,太后却执意不肯,她便只得上了太后的宫车,敛身坐在太后身侧。
仪仗起驾,往保和殿而去。
到得大殿之前,早已有无数官员与女眷在场等候。
众人正寒暄议论,听得宫人报称太后驾到,连忙齐齐下拜。
太后拉了萧月白一道下车,萧月白哪里敢受百官拜礼,忙退在了道边。
然而即便如此,她是同太后一道来的,这一幕还是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太后或许并无深意,但在有心人眼里,没有意思的事也就有了几分意思。
皇帝也在,上前道了一声“见过母后。”
太后含笑颔首,皇帝又看向萧月白,说道“原来萧家姑娘也随着一道来了。”
太后说道“许久没见这丫头,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