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心里想着要做哥哥想吃的油酥泡螺,打发了两个丫头去厨房要新鲜牛乳,她自己便想着要去看看,遂去了同春馆。
到了同春馆,萧柔倒也起来了,正在西窗下炕上吃饭。
她穿着一件葱白色绫子束身小袄,下头没穿裙子,只着了一条绸裤,头发也没梳,盘膝坐在炕上。
那小袄紧裹着她丰艳的身段,显得格外妖娆。
一见萧月白进来,萧柔倒也高兴,忙叫她上炕坐,又吩咐丫鬟倒牛乳茶来。
萧月白与她相对而坐,见炕桌上摆着两碟小菜,一碗白粥,笑道“早起去老太太那儿,听说柔姐姐身子不适,就过来瞧瞧。”
萧柔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昨儿大闹了一场,今儿不好意思过去。本是大哥的接风宴,我倒闹起来了,怪难为情的。”
萧月白忙说道“姐姐千万别这样想,大哥不会放在心上的。”说着,她抿嘴一笑“今儿一早起来,大哥就替姐姐出气了呢。”便将萧逸安操练萧可为的事,同萧可为的狼狈样一一讲给了萧柔听。
萧柔听了,便说道“怪道早起来,就听外头人吵吵嚷嚷,说什么二哥去告状,大哥将他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言至此处,她不由斥道“二哥也实在不成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成算。放在外头那个,前一阵儿还嚷嚷着兴许是怀孕了,传到如今也还没个确切的消息。这若是真的,正妻尚未进门,外室就先生个孩子,算怎么回事他总抱怨家里不给他筹谋,之前替他寻的主簿差事,还不是让他浑闹没了。这家不家,业不业的,往后可怎么办”
萧月白却轻轻说道“怕是没有什么往后了,他要去西北从军了。”
萧柔吃了一惊,问道“这话怎么讲”
萧月白便将那事告诉了她一遍,又说道“老太太已经发了话,定要他年后跟大哥去西北,我想他在家应该是待不下去了。”
萧柔咬指不言,半日才道“若果然如此,他可别去给大哥添乱才好。”
萧月白淡淡说道“那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成。”
这若是放在以往,她还要担心这一节,但这两日看大哥的言行举止,那样的智谋心性,就不是萧可为这二世祖能比的。
这样的大哥,她放心。
但若是这般,上一世大哥又是怎么遇难的萧月白思忖了一会儿,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依照现下萧逸安的性子来看,他绝不可能莽撞浪战,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必是有人逼迫他如此应战。
能强令前线战将出战的,除了皇庭,还能有谁呢姣好的小脸,苍白一片,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指甲刺入掌心,带来丝丝的痛楚。
陈恒远,对萧家长房竟是如此的赶尽杀绝时至如今,萧月白倒不明白了,陈恒远为何定要将他们一家置于死地。
只是因为陈博衍么可那时候,陈博衍已经被废为庶人,驱逐出京城,已再无可能同他争夺皇位。
萧家,不过是陈恒远的姻亲罢了,也并无不臣之心,陈恒远下这样的死手,到底是因为什么萧柔瞧她脸色煞白,不言不语,只当出了什么事,连忙叫了她两声。
萧月白回过神来,浅浅一笑“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琐事罢了。”
姐妹两个说了几句话,琳琅回来说道“去厨房问过了,今儿的新鲜牛乳都用完了。姑娘若要,明儿一早买了,给姑娘送去。”
萧月白听着,说道“可一定叫他们记好了,别忘了,我有用呢。”
琳琅答应了。
萧柔听着,问她要新鲜牛乳做什么,萧月白便告诉了她缘故。
萧柔说道“新鲜的牛乳拿来做油酥泡螺,那得费多少功夫得自己捞酥油,捣奶渣,我可受不起这个麻烦。月儿,你何必受这个累拿现成的酥油来做,也就是了”
萧月白说道“柔姐姐,你不知道,不是新鲜牛乳现做出来的,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