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曾经落草为寇,便是那段日子里他整合了那些民间义军,收编了许多山寨人马,拉起了自己的军队。那段落草岁月里的匪气,却伴随了他的终身,直到重生至今,行事说话还依然有些痕迹。
他的手有些粗糙,摩挲着那缎子似的皮肤,给萧月白带来了些许麻痒和心悸。
萧月白眯细了眼眸,轻轻呢喃了一声“博衍哥”
然而这偷来的温存时光到底短暂,陈博衍尽管享受同萧月白的私会,但心中还保持着惊醒。他仔细计算着时辰,便说道“月儿,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着。咱们,三十的夜宴上再见。”
萧月白见他要走,不由说道“博衍哥,你、你这就走了你今儿晚上过来,竟真个只是来瞧我的”
陈博衍向她淡然一笑“傻丫头,不然还能为什么你们安国公府,除了你还有什么能让我惦记”
说着,便更不迟延,迈步向前,转过一个角落,便不见了。
萧月白看着那昂藏的身影,没入了深深的夜色之中,心里禁不住的有些失落。
她矮身坐在了炕上,拿起一旁绣了一半的暖炉套子,怔怔的出神。
陈博衍如今的行事作风,胆大狂放却又不失心细慎密,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儿、小妹妹。她不大喜欢这样,仿佛自己只能等着他来照顾,什么也做不了。两个人,似乎相隔了一世的距离。
想想,倒也是的。他当了十七年的皇帝,而她呢,也还只是个闺阁里的小姐。
萧月白低头想了一会儿,终究不得个章法,她自石榴针插上取了一枚绣花针下来,再度绣了起来。她心里暗道博衍哥哥的手这么冰,早些做好了暖炉套子,也好早些拿去给他用上。
又过了片刻,明珠和琳琅方才姗姗归来。
两人一进屋,只觉得冷飕飕的。
明珠抬眼一瞧,便说道“姑娘,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不怕冻着了”说着,便走去关上。
萧月白故作镇定,说道“屋里火盆烧的太旺了,我嫌热,就开了一会儿。叫你们去太太那儿拿瓶头油罢,倒去了这么久。我想吃一盏木樨香露,偏没个人使唤。”
两个丫头听她这样说,见她脸上果然有些红红的,便也不疑有他,连忙替她冲香露去了。
上房里,红烛高烧,那螺钿雕花嵌栏杆大床,在烛火映照下不住的晃动着。
绣花罗帐之中,萧覃伏在妻子白腻汗湿的胸前,平复了气息,押着嗓音问道“还好”
林氏抚了一下丈夫鬓边湿粘的头发,将两条雪白的藕臂环在了他的脖颈上,含笑埋怨道“我不好,那又怎么样跟你说今日就算了罢,你不肯听。叫你轻些,你也不肯。”
萧覃任着她埋怨,心中倒是得意起来,都是这个岁数上了,还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般疲倦,那是本事林氏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下来,想去倒口茶吃。
萧覃懒洋洋说道“叫丫头去也罢了,何苦自己下地。”虽这般说,还是让开了。
林氏便睨了他一眼,斥道“越老越不正经,胡说八道”说着,便披了衣裳下地去倒茶。
萧覃看着妻子姣好妖娆的身段立在桌前,不由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出起了神。
他安稳了一世,也算为国尽忠了半辈子,但问无愧于朝廷。
到了这个年纪,他和妻子都已是中年,儿女也大,本该是求个太平顺遂了,这个时候再去筹谋,不知是福是祸。
他自己一身,那是无可无不可的,但他还有妻子儿女,还有尚在的老母。
林氏吃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回来递给萧覃,见他怔然不语,便问道“在想什么这么木木的。”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相互扶持了半辈子,萧覃也不想瞒她,便将陈博衍的心思与密函一一告与她听,又说道“素英,你觉着如何”
林氏倒是没有料到,丈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