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走开十几米。
他没注意到一只紫色的虫子趴在鞋子上。
“说吧。”
郑嘉喜眼神游移,似乎在寻找离开的路线。
“你似乎忘记我的能力。”
宫南幽幽的提醒她,“虽说庄任飞给你们下了禁制,但只要我想,哪怕是受伤,我还是可以问出我想要的答案。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你们脑中的禁制爆炸而已。”
郑嘉喜惊慌失措,“你不能这么做!”
她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只是为了看好戏,也愿意两败俱伤吗?
为避免心腹受那只眼的诱惑,只要是非自愿的吐露秘密,脑中的禁制都会爆炸,那时,她就成了傻子了!
“我说,我说!”
郑嘉喜斟酌着说辞。
“你知道的,秦乐乐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会长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天才,这符纸便可以试探她的潜力。”
宫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吭声。
郑嘉喜忍不住咬唇,手指头焦躁的扯着衣角。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必要在这时候还骗你!”
宫南突然拽住她一缕头发,哪怕看到她因此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不心软。
“我好歹也是科研会的人,科研会里发生了什么,你真当我不知道?”
宫南直白道:“我可不是庄晏,哪怕发现端倪,只因对方是庄任飞,他就可以装作没看见。我是宫家人啊,我的叔叔可不甘心只是当家主,他巴不得将庄任飞拉下来。”
郑嘉喜的思绪顿时乱糟糟的。
她隐约觉得宫南没骗她,她也的确听潘顺林说过,宫家家主虎视眈眈。
所以,其实宫家一直在监视科研会?那么他们近日的行动岂不是都被宫家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宫南今夜突然出现的行为就说得通了。
他根本就是在跟踪自己,他知道自己纠缠过秦平,也知道的鲍宇的事情,甚至知道奚菲的事情,他知道会长盯上秦乐乐了!
郑嘉喜越想越心慌。
宫南凉凉的声音传来。
“我的耐心有限,而且,我只是问你这玩意怎么用,又有什么用,没打算探寻你们的秘密,还是说,你希望我将这一切告诉叔叔?”
“不行!”
郑嘉喜慌乱的制止他。
她拍了拍脸,努力镇定下来,一字一顿道,“我可以告诉你。”
她尽量用简洁的预言述说,还要保证不暴露更多的信息。
宫南听了若有所思。
“所以这玩意只是在测试秦乐乐的潜力,以及窥探她的气运?”
“用法也简单,就是念咒,只不过咒语很长,需要吟唱很久?”
郑嘉喜白着脸点头。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了不该说的。
“那小孩天资不错,这点我没意见,”宫南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也许她是百年来玄学界天资最好的人。”
郑嘉喜摇头。
“不,还有一个云大天资绝佳。两人的天资旗鼓相当,不过秦乐乐最特别的是她的气运。”
宫南并没看出小奶娃的气运。
“就是一个看上去很有福气的小孩,哪来什么气运?”
郑嘉喜也没看出来,任何人看到小奶娃第一眼,都觉得这小孩有灵气。要是玄学界的人看到她,则是觉得她有天分,至于气运什么的,和常人没区别。
郑嘉喜不愿继续说。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就算我真的用这符,也不会伤害她,我们还没打算真的和清水观作对。”
宫南轻睨了她一眼,突然低头看鞋面上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