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师元白努力睁大眼睛，认真说，“真的，苏师弟，我不骗你，师小二就出现过那么一次。”
他委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小二当年被她打到自闭，根本不愿意再出现。”
最初，师元白其实不了解师父的关门弟子，也没以主人格的身份见过对方。
他那会情绪不稳定，两个副人格轮流出现，担心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他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恰是这种回避的态度，让第二人格越来越嚣张，以至于主人格长期陷入沉睡。
主人格沉睡最长的时间有八个月。
他还记得自己幽幽转醒时感受到痛楚。
浑身都疼，脸上火辣辣的，背上还有一只脚。脚丫子不大，力气很大，踩得他不能动弹。
他刻意留的长发也被人拽在手里，头皮传来的痛楚让他差点落泪。
这时，他听到一道奶乎乎的声音。
“现在你总该承认你是乐乐的手下败将吧？”
乐乐？师父的关门弟子？
师元白扭头看过去，这是他第一次以主人格的身份和小奶娃交流。
然后，成功被吓到。
小娃娃很小，表情很像反派，凶巴巴的，得意的威胁他。
不过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小奶娃发现他不是师小二。
“你是九师兄？”
大眼睛里盛着好奇，直勾勾的看过来。
师元贝下意识的点头，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了，但想也知道，肯定是脾气火爆的师小二到处得罪人，如今碰到硬茬被收拾到自闭。
作为主人格，他下意识替副人格道歉。
“对不起，是不是……啊！”
长发被猛地扯了一下。
师元白眼里含着泪花，不明所以的看向小奶娃。
小奶娃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替他道歉？你们又不是一个人！”
愤怒中的小奶娃找来一把剪刀，将他为修行蓄起来的长发全都绞了。她剪头发的手艺不好，最后他顶着狗啃的头发和这个小师妹谈判。
小娃娃气鼓鼓的，丸子头摇摇晃晃。
“乐乐很不开心，乐乐要处罚你！”
师元白迅速找到矛盾点。
“你说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现在又因为他的过错惩罚我，这不合理。”
“可是，是因为你太过软弱无能，无法战胜自己，才被他钻了空子呀？”
明明才三岁多，嘴皮子倒是很溜，说得头头是道，成功将师元白说服了。
回忆到这儿，师元白忍不住捂住脸，痛苦的呜咽了声。
就是那一次的退让，从此之后，他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小奶娃发现他手艺不错，天天缠着他要吃好吃的，每天还不能重样。
最初他只是手艺不错，学了许多菜还为满足这只小馋猫后，他成功拥有了大厨的手艺。
此外，小奶娃还发现他的缝补技术不错，抱了一大堆衣服过来让他缝缝补补，还要求这件衣服要朵小花花，那件衣服要多一只猫踹狗。
也是因此，后来他绣花缝补的技能相当好。
那些被小师妹压榨的日子不堪回首，师元白还记得去年小奶娃下山后，他没忍不住躲起来放鞭炮。
“鞭炮一点都不管用。”师元白闷闷的说。
顿了顿，他又松开手，认真的看着苏和，“苏师弟，我都这么坦诚了，你别怀疑我了。”
苏和轻笑了声。
“我记得后来大半年里，师小二出现过两次，发现乐乐一直缠着你后，又自闭躲回去了，再也没出来过。更别说被乐乐骂到哭的师小三，根本不敢现身。”
“是这样，但是……”师元白不明白苏和旧事重提的理由。
苏和又笑了。
“可你刚刚说，师小二只出现过一次。他出现的时候，必然发现你不在清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