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历家境,婚配了没有。
毕竟,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李家自己闹出来的家务事,村子之间的往来是不会断的。
然而在听说他已有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这铺子就是人家娘子开的时候,便都有些失望。
易峋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愿两个村子结仇,便说了几句场面话,放了王家庄人离开。
王家庄的人如潮水一样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李根生独个儿在易家铺子里。
他眼睁睁看着这变故,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活像个癞□□。
易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是等我们捆哪,还是自己走去官府?”
李根生的脸已经白的像蜡渣滓了,他本性懦弱,有人给撑腰还敢出头,这眼下落单剩了自己,哪儿还敢硬气!
他两腿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爬到了易峋跟前,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是我发昏,嘴巴犯贱放屁,大哥您大人大量,别把我这种屁也不值的东西当回事!”
易峋瞧着地上跪着发抖的李根生,卑贱的就像一只蝼蚁。他原本压根不会跟这样的东西一般见识,但李根生跑到他媳妇的铺子里来闹事,他不能宽恕。
李根生见易峋不为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爬到董香儿跟前,抱着她的腿求道:“媳妇,娘子,求你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跟这位大哥说说好话,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管你们的事儿了!”
董香儿看着地下这个满脸涕泪的男人,她竟然跟这样的东西当过两口子,睡过一张床,真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董家的人还没说话,赵三旺却先动手了。他提起李根生的衣服领子,抬手就打了他两个耳光,嘴里骂道:“你还敢胡说八道!”
李根生被打的嘴角流血,两眼金星直冒,呆呆怔怔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哪?”
易峋看着赵三旺打了他一顿后,方才出声制止了他,叫人把李根生送到河间县衙去。
李根生杀死不敢去,抱住门槛,又哭又嚎,一个大男人闹到这个地步,可是难看到家了。
但易峋已经是铁了心,董香儿和这厮的婚事,他懒得过问,然而他敢在秦春娇的铺子里大闹,他绝饶不了他!
胳膊拗不过大腿,众人将李根生捆了,找车把他送到了河间县县衙。
董香儿和董家的人也都跟了去,打算在公堂上求县令断离。
河间县县令还是那个江子美,在听闻了皇帝御赐了一块匾额给了秦春娇的店铺之后,他甚至觉得脖子后头有点发凉,心中暗暗庆幸当时刘氏那件案子,自己长了前后眼。
昨日,陈长青派人押了赵桐生一伙人贩到河间县,江子美尚且没来得及审问,今日便又出了李根生这桩案子。
江子美心中也是纳罕,这对男女不过是寻常的乡下夫妻而已,到底哪来的鸿运,这天下贵人都站在了他们那边。
赵桐生的那件案子一出来,因是锦衣卫指挥使交代的,他不敢怠慢,连夜审讯。
牵枝连叶的扯出好多事来,赵桐生是个怂到没一根骨头的人,见不得刑罚,便自己将这些年来如何仗着里正和宗族的势力,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儿倒了个干净。
而那个神婆子黄三仙姑,除了做淫媒,拉皮条,倒卖打胎药,装神弄鬼的糊弄人之外,竟然还和那个被朝廷剿灭的红莲教,有些勾结。
那红莲教是朝廷钦定的邪教,余孽还未抓捕干净,这老妖婆子竟然和这邪教有粘连,河间县更不敢轻视,把这案子定为了重案,着力加派人手看管讯问,到了今儿还没审问个干净。
赵桐生黄三仙姑的事儿还没完,这下河村又扭送了李根生来。
江子美也是毛了,这下河村一向太平,近来却频出事端,然而易家来历不同寻常,不论是相府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或是皇帝,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得罪的起的。